“木兮,调动的事情办的怎样了”简子伊推开内室的门,说。
坐在书桌前的他,一脸的冰霜。
不就是同学来了,叫来家里坐一下吗作为老公,不是应该留下他吃个饭,好好招待吗干嘛虎着个脸,好像抓到什么一样
简子伊也觉委屈,看他不声响,她佯佯退出,也不想搭理他。
一直大大咧咧生活,随心随意处事的简子伊,自从结婚后,总觉得有双无形的手在遏制着她。
婚是自己结的,爱他是自己选的。那些无端的小吵,想来无非就是这些无端的猜忌生的事由。
和朋友出去玩,他不高兴;和同事聚餐喝了点酒,他不高兴;那次,一个病人小张,为了感谢子伊替他母亲治好了褥疮,请她去家里吃饭,他不高兴
一次一次,简子伊都会告诉自己,没事,他只是想让子伊多陪陪他而已。可一次一次,简子伊也开始怀疑了,难道,这样的行为真的是源于爱吗
本是光明磊落的事,经他这样一折腾,简子伊心里总是毛毛的,觉得自己好像亏欠了他什么似的
就像刚才,明明就是同学来玩,明明就是一次小的意外,明明是可以沟通说明的。可他还没进门,还不知事情的原委,就铁青着脸,一副拒人千里的样。
简子伊自是明白了,以往的竭力地分辨,都是越描越黑。今天的她,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好吧等他想明白了,也就没事了。
“别动我的东西。”他冷冷地说,夺走简子伊手上拿着的外套。
“啪”的一声,一个木盒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他也没捡,夺走衣服径直地往里间走去。“嘭”一声,门关了上去。“咯哒”一声,上了锁。
心中隐隐作痛的简子伊俯下身子,捡起那个掉落的木盒子。明明知道掉落了,却无视而去,想必也不是什么不能看的东西。简子伊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支核桃木发簪。含苞的玉兰花簪头,雕琢的圆润饱满,估计是颗老木,绿色的发簪有了碧玉的光泽。
简子伊甚是喜欢,急急取出发簪,把秀发一笼,对着镜子,插在发髻上。秀发间露出了一朵深绿的玉兰,衬着洁白的脖颈,自有一份淡雅。
她想去敲门,她想让他看看她的美丽。可举到半空的欲敲门的手,又停住了。
说实话,她很伤心。一个大男人,小气至此,也就罢了,还学老娘们,动不动锁门。男人胸怀,男人胸襟,男人气魄呢
简子伊转动着发髻的发簪,心里依旧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