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一剑斩为两段。
他的神色越来越冷,出手也越来越快。
柳耳远远看到,就知道这个少年心态不稳,他急着去杀头目,却被小喽啰绊住了脚步,看他出手就知道他的气息有些不稳了。
柳耳这边那个看上去有些温文尔雅的强盗没有出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实在对不住了,几位交出财物和包袱,在下作保,放两位一条生路。”
这个家伙读过几年书,也是有见识的人,那个女的虽然看上去孱弱无比,但是身上的气息和大哥一样有些深沉。至于那个矮个的男人,一直很淡定,而且满嘴的黑话,简直比老大还专业。
他便想起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惜他不是纵横家。
他只是个穷酸。
柳耳出手了。
他可懒得和这个小头目废话。
他手中的火符,嗖的一下撒了出来。
变成几道火焰。
这种凡火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对付小的虫子还行,对付人就差远了。但是柳耳可不是用火烧人的。
此时乃是冬季,天干物燥,草枯树干,这几道火落在地上立马就窜的老高。
那些寻常山贼都是普通百姓,一看这个柳耳出手就是火光冲天,本能的有些害怕。
那个秀才学过几天拳脚,可哪里是柳耳的对手。
柳耳冲到他面前,几下就破开他的防御。
他的短剑散落一片银光,在烟雾中,准确无误的砍中秀才的脖子上。柳耳目光木有任何的迟疑也没有任何的怜悯,他杀过的人如过江之鲫一样多,这么一个小小秀才土匪怎么能被他放在眼中。
他击杀了这个小小头目后,又是几道火符飞出,紧接着就是风符,风助火势,一下子原本就不小的火,一下子窜的有一个人那么高。
柳耳这火烧的很巧妙。
他没有烧人,却是在在自家马车前构建了一道火墙,那些匪盗若是想冲过来,也得掂量掂量。
大冬天,他们穿的大多都是棉衣啊,几个匪盗不小心,身上棉絮着火了,那连脱都来不及,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们可没有柳耳那本事,全身烧焦了也能活下来。
恶臭马上传来。
风吹的烟雾熏得很多匪盗眼泪直流,别说去追柳耳他们,就是站在火边上也很难受。
柳耳做完这一切,立马将马车夫提在马上。
“快调头,走。“
马车夫也是人才,并没吓出尿来。立马调整马车头往回跑。
而其他的匪盗看到柳耳又是呼出大火,又是招来狂风,更是几下将自家小头目砍死,哪里还敢去拦他。
他是轻松了,可是火蔓延的多快。
人家马车堵在那里根本不能动。
火马上就烧到了最后的马车。
里面传出了一道冷哼声。
一个背着长弓的少年,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他的轻功很好,几个起落就如同轻燕一样落在前面的马车上。
“老四你可真慢啊,害我马车都烧了,回头可要你赔我。“
他便是先前说话赏钱的年轻人。
他从胯边箭囊里取出一支箭,迅速搭在弓上。弓如满月。
直指那个匪盗的头目。
那个头目如同被猫盯上的老鼠,他就地一滚,但是飞射过来的箭如同长了眼睛一样,一下子刺穿了他的大腿。
那个射箭青年挑了挑眉。
他本来瞄准的是这个匪盗的心脏,就算他躲闪也不该躲开,可他就是活下来了,这让素来自负的射箭青年有些不高兴了。
他又取出第二只箭。
他的动作不快,但在盗贼头目眼中却充满了威慑。
山贼头目抓起那代金子,躲在人群中竟然往后跑了。
一个筑基的剑修他可以不放在眼里,这种人靠手下就能堆死。
但是一个在护卫保护下的入品的弓箭手那就不同了,看这个少年的样子,似乎还有一点点军中风范。持弓的癖好一般都是这种世家的人才有的。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惹到什么大人物了,怪不得丢出金子。
所以他跑路了。
开玩笑,他还不知道其他两个马车里坐着什么人。
这些山贼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没了就没了,自己的命却只有一条啊。拿到这袋金子也够他挥霍一段时间了。
然而,杀了人家那么多护卫,还让人家三弟的马车都着火了。
第二辆马车的主人不高兴了。
“原本钱送你便送你了,但现在,却得收回了,就当给三弟买个垫子吧。“
那个山贼头目忽然觉得自己心头一惊。
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僵住,然后往回走去。如果有人打开第二辆马车就能看到一个黑衣黑唇的女人,正在摆动一个小人。
这个正是臭名昭著的法术。
“魇镇”
这个法术曾经在各处流行,入门简单,危害却无穷,所以各方都严令禁止修行魇镇,关于魇镇的道具制作方法,修炼的法门都被烧掉。但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根除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