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本来寂静的空间泛起道道涟漪,凌月原本闭目的双眼刹那睁开,金光熠熠,化作恨意道:“月姬,别妄想了,那件东西的下落,你永远得不到。”
凌月以为月姬去而复返,又来折磨于她,直到远处那道人影越接越近,百丈、千丈的距离,不过是弹指一瞬间,面目越发的清晰。
“弟,是你吗”凌月内心阵阵翻滚,眼前之人,尽管有着凌天的模样,有着她熟悉的一切,她却不敢相信,魔女月姬的易容术,她是见过的,不然、想当年,她又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真的是他姐吗凌天凝视着凌月,目光柔软,掏出一条绣布,抹掉那丝丝血迹:“姐,疼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凌月犹如晴天霹雳,这语调,这气息,不是她那可爱的弟弟,还有谁,模样可以模仿,身体可以形似,但,声音却是非常难以模仿,尽管会相近相似,语调却会有所偏差,这就是凌月为什么这么肯定其的原因。
还有一点,要是眼前之人是月姬所化,可不会为她擦拭伤口,三年以来,从来没对她有过好脸色,更何况是如此的温柔,不像她认知的月姬。
如果眼睛是人心灵上的窗口,凌月看到凌天的眼神中,有怜悯,心痛,那是出自内心最原始的关心。
“弟、你怎么进来的,”凌月疑问,这条密道,机关重重,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再加上以前凌天又不好武学,是自己进来,还是被抓进来,真的是不好说。
“难道,弟弟你”
“姐,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凌天述说是如何跟随着凌月进来,一字不落,凌月听后,也暗自感觉凶险,生死不过眨眼之间。
“咳咳”听着凌天说着一途惊险,凌月气血一涌而上,吐出几口鲜血,脸色似乎更加苍白
“姐、你怎么了,”凌天轻轻扶住凌月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安的道。
“嘶”凌月呲牙一颤,脸色一变、似乎很是疼痛,凌天看向锁住凌月的铁链,不由的心中一怒,都是这该死的枷锁,害的姐姐受了那么大的苦,俩手拽住铁链的俩段,双臂往外一拉,整条铁链哗哗作响,火星直冒。
“没用的,这铁链经过七七九十一天的日精月华所历练,早自不是凡铁,灵聚之下无人能破,更何况弟弟你才灵聚二重,”凌月一语道出虚实。
凌天不信,又试了几遍,直到全身力气十去七八,才罢休,牢牢的紧固于石壁的铁链,没起一丝一毫的变化,依然是那么沉重,黝黑异常。
“怎么会,”凌天躺在满地碎石上,喘着气。
“姐、对不起”
“不怪你,你已尽力,无需自责”
“姐、你怎么会被关押在此,之前那人又是,”凌天将满肚子的疑问抛了出来,放松了不少。
对于凌天有此一问,凌月不觉得意外,要是凌天不问,才不正常呢
“弟弟,你还记得七岁那年,爷爷重伤归来那一幕嘛”一句句话语出凌月口中吐出,思绪犹如回到当初之时,那么的清晰。
“爷爷爷,”嘀咕一番,凌天记起那天的情景。
那是一个傍晚,凌乱、凌月、凌天三姐弟在后山玩耍,一道血芒从蓝空中掉落而下,吓凌天几人急忙闪躲,这才堪堪避开险境。
烟尘慢慢散去,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在血泊之中缓缓站立而起,待到看清面目,凌天等人才发现那个满身是血的人竟是自己的爷爷,凌风。
三人慌乱的跑了过去:“爷爷,你怎么了”
“爷爷、没事,只不过是太累了,休息下就好,”凌风吐着鲜血,抚摸着凌天等人的脸庞,苦笑又有点欣慰,拿出一个长方形盒子,塞到凌月手里:“月儿,把这件东西,亲手交到你父亲手上,知道吗”
“嗯”凌月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爷爷累了,让爷爷睡会”凌风摸着凌天那稚嫩的脸,手从空中掉落,这一眠,或许是永远。
“呼呼”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掉落而下,凌天哭了,凌月也哭了,发自内心处的哀伤,无人能懂,也不愿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