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大将军仁慈,给了他们一条活路,难不成他们以为能打得过大将军手下的精锐之师?”
“打得过如何,打不过又如何,学报上每次不都记录了好几桩犯罪案例呢,咱们身处的环境虽然安宁,可总有一些害群之马存在,学生们可是这个国家的未来,有点自跋之力,在危险来临时能跑路总是好的!”
“说得也是,对了你们怎么看接下来的郡学联赛,咱们学堂的队伍能不能拿个好成绩?”
“不好说,但肯定不会垫底就是,那帮豪强家学组织的队伍,基本上还是垫底的份!”
“嘿嘿,说起这帮豪强来,也真是够固执的,到现在都不愿彻底向官府低头,就连培养下一代还是自己亲自出手!”
“你们年轻不清楚,十几年前的汝南就是豪强的天下,什么都是地方豪强说了算,直到大将军就任豫州以后,情况才大有好转,他们这是想要重复旧观呢,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不过这些豪强家族底蕴不浅,多出名士在经义教导上,还是排偶有些可取之处的!”
“那又如何,现在可不是他们垄断知识,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了,再说公学的经义教学水平也不差,还有其它的数术,自然之类的学科,可比他们单纯的经义教学强多了!”
“就是,单纯的经义教学最多出名士,现在可不是以前那时候了,名士也不如以往那么吃香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官府需要的是各方面的专业人才,名士之中虽说有大才,可更多的还是最会耍嘴皮子的能人,已经不吃香了!”
“嘿嘿,现在市面上有大将军府和各地官府发行的公报,还有得了官府允许发行的私人报纸,再也不是豪强掌握话语权的时代了,他们就算培养出再多的名士也没用,话语权反而越来越小了!”
“好了不说这些,咱们还是说说教学和郡学联赛的事情吧,那可是关系到学生们的未来,还有咱们公学升学指标的大事!”
“……”
公学宿舍中,却有一帮学生垂头丧气好不沮丧,聚在一起连声抱怨,发泄心中不满和怒气。
“家族长老也太过分了,竟然不让咱们参加郡学联赛,亏得我练就一身不错球技,现在全都白废了!”
“谁说不是呢,不许咱们参加公学球队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让咱们参加家族组织的球队,把咱们当成什么了,无关紧要的存在么?”
“你还真说对了,咱们在家族里,不正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么,以咱们庶出子弟的身份,在家族谁又能看得起咱们?”
“真是憋气啊,在家族里待着,还不如在公学这边自在,起码在公学想要得到尊重全凭本事,而不是所谓的嫡庶之别!”
“要我说,等以后成年了,还是从家族里分出来的好,以咱们的学识在哪都能混得滋润,何必在家里被当成二管事,还得受气!”
“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家族里那帮老家伙不同意,就是我娘也不同意,一心盯着家族那点子钱财不放,说是怎么也要分上一份,哎呀不说了,实在叫人郁闷!”
“就是,家族财产那是公产,根本就不允许咱们置办私产,一经发现不仅要被没收,还要接受所谓的族贵处置,也不知我娘是怎么想的,成年后分不到多少不说,还得看嫡系的脸色过活,迟早都得憋疯不可!”
“哎呀,谁叫咱们的娘亲不识字,看不得外面的报纸,又不敢叫咱们偷偷念给她们听,不知晓外头的世界多精彩,又有多少的机会和财富等着咱们去赚取,非得跟家族共进退,最后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你们听说了么,汝南的家族都酝酿一场大事,想要争取更大的权益和话语权呢!”
“这事在外头都传疯了,有些小报都拿这事当笑话说,根本就没戏,大将军和州郡衙门都不可能同意的!”
“是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那帮老家伙还以为是刘汉坐江山的时候么,地方豪强的声势一落千丈,还想像以前那般掌握话语权,更本就不可能!”
“嘿,你们听说了没,汝南袁家有一支要全部搬到江东去呢!”
“那是他们犯傻,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非要跑去江东那等诸侯割据,连年征伐的低头受罪,要去就去谁还拦着不成?”
“确实没人拦着,听闻县衙里的官差对此很是不屑,叫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少了他们袁家,咱们汝南郡依旧是整个天下最繁华的大郡!”
这话说得,有两位出身汝南袁氏旁枝庶出的学生满是尴尬,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这样的事情,不仅发生在西平公学,在汝南郡其余县级公学随处可见,此时的公学学生,再不似初建公学时清一色的寒门子弟,许多家境富裕起来的百姓家庭,都积极让自家子弟进入公学学习,公学的生源一下子多了许多,影响力和话语权也是与日俱增。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地方豪强坚持办自己的族学和私学,家中的嫡派子弟几乎全都在家组和私学中学习,而且学习内容也跟公学大有不同,是专门培养官僚和名士所设,渐渐的与外界社会脱节,日子过得相当不顺,可惜规矩已定想要改变,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跟地方豪强家族本身一般,透着腐朽和不和适宜……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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