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般独自~摸爬滚打了小半天后,李木鱼面露难色,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他看了看窗户,本想爬上去飞流直下,可忌惮于楼内打盹的老头儿,一时左右为难。
等不片刻,老头子忽然打了个哈欠,晃晃悠悠地起身朝外走了去。
李木鱼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离开,暗道一声机会来了,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窗台,翻身坐了上去,快速解开腰带,重重吐了口气。
便在这关键时刻,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的老头子拍了拍他肩膀,随即踮着脚,讥讽道:“比老夫年轻时候可小多了。”
李木鱼吓得一哆嗦,匆匆回过头,
老头子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顺手一推,直将某个坐在窗台不干好事的家伙推了出去。
十八楼的高度,即便是落进湖里,只要姿势不对,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湖水也能将五脏六腑给拍碎。
只听一阵哭爹喊娘的惨叫穿荡开来,其声之大,声震九天;其声之惨,阎罗恻隐。
李木鱼魂飞魄散,吓得脑海一片空白,只下意识按照近来习惯,迅速调整了姿势。
老头子从窗口探出脑袋,啧啧道:“你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胆子这么小”
李木鱼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才发现自己背靠着白雪楼,双肘紧贴在外壁,可身子却还是慢慢向下滑动着。
他脸色惨白,感觉身上某处尿涨的物件都缩了回去,全身冷汗淋漓,头也没敢抬,带着哭腔喊道:“前辈,我错了我错了行么我以后再也不在窗台撒尿了”
老头子骂了一声,“你个草包,不是你要求速成的么”
李木鱼这才反应过来,可看着下面平台上如手指般大小的树木,仍旧不敢乱动,僵硬地保持着现有姿势,连声道:“前辈救我,我错了,真的错了,前辈快救我”
老头子没好气道:“有我在,还能摔死你不成真他娘的没用自己按着秘籍上的来,试着动一动。”
他说着话,却收回了脑袋,回到楼内椅子上坐下,一副任其自生自灭的架势。
李木鱼深吸了口气,强迫着平复下心境,试着以肘、踵用力,便发现居然还真能一寸寸向上移动。
他哈哈大笑,却也不敢太过得意忘形,慢慢用力地向上蹭着,等回到了窗台之下,动作也就愈发熟练起来。
此时斜阳正好,微风拂面,李木鱼一时间豪情万丈,再去往下看时,就自然生出了股不一样的心境。
看天地苍茫,江湖浪涌,谁主沉浮我独立高楼。
他心有感触间,那位使他感触的对象却站在窗前,淡淡道:“别只顾着往上,上下左右都试着掌握一些窍门。”
李木鱼压下心头激动,稍稍抬头,正色道:“谢过前辈。”
老头子笑了笑,“可是当面道谢,背地骂娘”
李木鱼干笑一声,不再多说,定了定神,尝试着往旁边移动起来。
爱好绣花的老头子站在窗前,脸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