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老子都是一肚子火!啪——,我将我的Zippo火机拍在桌上。“喏,火机压把侬,抵侬个包子洋佃,好勿啦?!”三千多块的纪念限量版,要不是真急了,谁愿意拿自己的最爱来抵押!“把侬港,好好保管,勿要弄丢了,至多明朝阿拉带钱来赎回来!”
“阿拉……阿拉才勿要侬这只么事!”老板娘油腻腻的肥手仔细地把玩了片刻火机,她到底是不会用,尽管也学着我打开了上盖。虽然眼见着这个精钢镀铬的火机异常精巧,外壳上还有双狮护卫皇冠的精美雕塑,知道这价值不菲,可她一个城边上的老娘们,还是觉得拿到现大洋要靠谱些!“哪个晓得个只么事能值几佃?!”随手她把火机丢还给了我!
“哇靠,你他妈居然说不值钱?”我不由得瞪圆了双眼,怒气凶凶地瞪着她,“老子去年找了关系还花了三千多块……大洋买的好吧,你居然说不值钱?!”我也弄不清大洋兑人民币的算法,一着急,上海话也不说了!
“那好吧,没钱!要么压火机给你,要么赊账!”我的无赖劲也上来了,一屁股坐了下来道。
“吃饭付账,阿拉只认得光洋!”老板娘也瞪圆了双眼,“明明是瘪三,还要充大公鸡,请一帮赤佬来吃老娘个包子,侬今朝走勿脱了!”“阿生,阿生啊,侬死出来呀!有恁吃白食啦!”
“妈那个X的,啥恁吃白食?啥恁吃侬白食啦!”我一下子火大了,站起来对着她质问,老子像个拆白党么?!
“哪嫩?啥恁作死呀?!俺静哈了呀!(眼睛瞎了呀)”随着一声粗豪的喝嘛,从包子铺里间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子居然比我还高半个头。只见他揉了揉眼角的眼屎,就奔着我来了。
“那嫩?想打架!”我瞳仁一缩,略退半步,一把将阿生狗熊般的手掌打开!顺手将他推了一个趔趄。
“呀个赤佬,看亚叔扒侬个皮!”阿生没料到我直接就动起了手,他原来是想抓我颈脖的项链的。老粗的项链,在他看来怎么也要值个百十大洋的。被推了一下,他扑上来就抡上了拳头。
看着阿生直直打来的拳头,我笑了。乡村把式,还想和我比划?左手隔开阿生的拳头,右手一个漂亮的右勾拳准确地击打在阿生的下巴上。趁着他身体失衡,我赶上一脚直直踹在阿生的肚子上,直接将他踹倒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紧跟着,我又抬起右脚狠狠对着地上的阿生猛踹几脚,把个阿生踢得滚来滚去。要不是眼角瞟到老板娘操着擀面杖过来,我还要动脚。开玩笑,打架的原则就是:要么不打,要么打个半死!对对手的放松就是给找自己留麻烦。
“侬要敢动,阿拉拆了侬个只破店!”我一把操起张条凳喝住了蠢蠢欲动的老板娘,“阿拉啥恁啊,虾个俺静!”
“先生,侬勿要破(怕),阿拉帮侬!”包子铺门口,几十个半大的小子个个操着家伙在喊叫,我注意到了有好几个居然拿着的是上了锈的刀和小攮子(匕首)。
“狗皮生,侬老实点!人家先生又不是不把侬洋佃!”几十个七大八小的声音在吵嚷着。
“侬打死我了!哎哟,打死恁喽!”阿生躺倒在地只哼哼,我这几脚可是份量不轻,加上厚底的牛皮凉鞋踹在身上也是很疼的!
“侬港,现在哪嫩吧!”这个貌似黑熊的阿生被我踹在地上起不来,他那肥婆娘也坐到地上抱着阿生哭开了。这个样子反而让我火气下去了,坐下来问他们打算怎么办!
“先生,侬下手忒狠了呀!”阿生居然也带了哭腔,打疼了知道叫先生了,“阿拉被侬踢伤了!”
“好了,好了!真是倒霉!”我看着这地上悲情的夫妻摇摇头,“侬过来。”我对着人群后的小梅花招招手。
“先生!”怯怯的小梅花走了过来。
“喏,侬帮我拿着在此地等阿拉!我去换钱!”我把自己腕上的金表解了下来,交到梅花的手上。价值十好几万的劳力士金表,要不是形势逼人,我可不敢随便交给陌生人,它可是我现在身上最值钱的家当了!
“嗯,晓得了!侬放心去,阿拉等侬!”小梅花很乖巧,将金表紧紧地攥在手里,一脸坚毅地承诺下来。红脸膛的阿武和几个拿刀的小子跟着靠了过来,护着小梅花。
“来,侬,带阿拉去寻只当铺!”我指着瘦高的小子道。
第二章 谁说老子没钱?(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