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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建设与扩充(2/2)


    正月十五,城隍庙庙会。按照惯例会有庙会。不仅有各式吃喝的扎推买卖,还有打把式卖艺的、唱戏的、说书的、拉洋片的……,热闹非凡。而按照惯例,庙会上也有施粥派饭送汤圆的,让那些穷苦要饭的也好好吃一顿。

    “你们的任务是每人至少招五个人回来,年龄至少十岁以上,越大越好,但也不要超过二三十岁,要能上学的。男女不限,残疾的……不要!我这边不是善堂,是学校。真要以后有钱了,可以办个善堂!”我给小子们布置任务,但也要照顾情绪,尤其是克里斯神父和他手下的几个嬷嬷,人家可是冲着做善事来的,不拿学校一分钱!

    “按照训练时的组合,三人一组,有事相互联系,下午五点准时回校。”这次带队的总指挥卢志安吩咐道。为了保证学生们的安全,他特地请了十多个师兄弟一道去护着。当然,亚历山大兄妹也要跟着一道,他们也喜欢庙会的热闹与美食。

    陆续得有孩子带着人回来。不到中午,他们就完成了任务,三百二十多个孩子,除了少数的在十二三岁,基本都是十四五岁的,大点十六七的也就几个。而其中,只有五十多个女孩,其他全是男孩。这个状况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岁数过了十六七,他就有了自立的能力,要么上工,要么当兵,再不进帮会了,总之,有用了。而小点的8-10的孩子,我们有没有挑选,更小的就难以存活下来了。而这种半大的孩子,当兵嫌小,还特能吃,最是难安置。至于这个年纪的女孩,已经可以卖出去做丫头,或者干脆卖到窑子里了,能有这么多女孩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不过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多符合要求的,看来庙会上的乞丐不是一般的多!

    “按照先后的序号,排好队。大家分批理发、洗澡,换衣服。那边帐篷已经搭好了,跟着你们的队长找好自己的住处。”到底是半军事化管理,简洁有效。

    一字排开十个理发位置,和从前一样,男生一律剃光头,女生也剪成半寸,要清除掉虱子。男生澡堂一次可以二十人洗澡,女生的一次十人,是那种恒温的淋浴,每人十五分钟。

    洗完就领新的衣服,从衬衣到棉袄棉裤,包括鞋袜、被子,全套按照新兵来。旧的破烂衣裤全部集中烧掉,卫生是大事。

    有新衣服穿,可把这些孩子高兴坏了。原本的几丝怀疑、忐忑一扫而空。不管这个地方的目的是什么,能穿上次新衣服,盖上新被子,怎么都值了!他们为有些孩子因为担心而不愿来错过了机会不值!

    安顿下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饥肠辘辘的孩子们错过了庙会的施粥,早就眼巴巴地盼着开饭了。可是我们要培养他们的集体观念,连着我们也是饿着肚子等全部齐了。

    “好了,先开饭吧!吃饱了肚子再说!”我见小子们眼睛个个盯着前面的饭菜,也不啰嗦了。

    “各队出两人拿饭!”每队十个人,老学员做队长,安排两个人领取饭盒、馒头。饭食安排是每人两个大白面馒头,半饭盒肉,半饭盒蔬菜,汤前面排了五个大桶,吃完了自己去装。原则是不许浪费,有值班的看着。

    尽管迟了点,但值啊!过年也没迟到过肉啊!好多孩子都吃着吃着流了泪,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他们心底的伤心事。颠沛流离的日子过去了吗?不是在做梦吧!

    “你们不是在做梦!自从你们踏进了兴华学校的大门,就宣布你们苦日子到头了,有了依靠了!不要再去沿街乞讨,受人欺凌了!”我站在桌子上发表演讲,“我是你们的校长,也是你们的家长,是大哥哥!我希望你们能迅速地加入到我们兴华这个大家里来,跟着我一道和兄弟姐妹们刻苦学习,努力工作,遵守纪律,团结互爱,从此不再受苦!你们,愿意跟着我吗?”

    “愿意!”到底是吃饱了,在老学员的带领下,三百多人吼出了他们的心声。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是你们!我只能回答你们,你们是幸运的。我们现在还不能关照到那些没有谋生能力的孩子,我们的力量还很小,可只要我们努力,一天天的进步,我们能关爱的人会越来越多!等我们足够强大的时候,我们会关爱全天下的孩子,让他们也同你们一样,有肉吃,有衣穿,再也不用挨冻受饿,再也不用受人欺辱,好不好?”

    “好!”声音越发的响亮了!

    “坚决跟着校长干!”

    “刻苦学习,努力工作!”

    “我们热爱兴华!”

    口号此起彼伏,那是老学员在带头吼叫。他们是有切身感受的,投身兴华,改变了苦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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