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依靠‘无相禅功’之力当能隔断咒诅,可谁知那些魔面亦像是受了咒诅般四散乱窜,撞得整条甬道碎石倾泻不止。
“哼哼哼……这一手,本是我留给万相宗主的‘礼物’,没想到……却是叫你先收下嘞!”
那吞天鼠唧唧佞笑了一串,随即又道:“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正巧能让我好好地试验这位‘图蒙法老王’的咒诅之力……究竟能不能全然压制住本宗的至上功法——无相禅功啊?哈哈哈哈!”
狂龙啐得一声,掌心牢牢捏着暗紫色的‘魔化禅力’,冷冷道:“哼!吞天鼠,你不愧为是我宗鼠脉最名副其实的继承人。非但长得贼眉鼠眼、歪头佝偻,就连宗比……都要缩到台下、躲于暗处与我相斗。你师父和你比起来……那真叫是光明磊落、立地丈夫!”
“呵呵,随你怎么道我,我都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的!”
“怎么?你这贼鼠的涵养功夫,已经练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了吗?”
“哦不不!我呢,只是不想和三个将死之人计较太多……你们说,我大不大度?”
“哈哈哈!怎么?你真打算在宗比大会上,杀掉本座吗?”
“不错!”吞天鼠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像是北冥凛杀人,“只有叫你们三个死无葬身之地,我‘吞天鼠’才能叫其他的明王都忌我三分!我神宗鼠脉——方才能扬眉吐气,一扫这百年多来被人藐视的莫大耻辱!”
“呵呵,杀我?”狂龙面罩下的眉角一抽搐,太阳穴四周都凸起了道道搏动的青筋,“那你,不觉得自己的做法非常愚蠢吗?既然要杀人祭旗……你刚才就不该冲得这么着急啊?你应该用你那三寸不烂的巧舌,去忽悠‘万相宗主’派另个明王来对付我。而你,就可以等别他……”
“不,你是最适合、最好对付的一个!”吞天鼠打断了狂龙的话头,咯咯笑道,“你,虽为上届‘宗比大会’的第四名,可你的实力……至多也就和千年老六的三目狗郎相差无几。再者,你的‘无相禅功’若是被我封禁……那你恐怕就连那鹰脉的首席弟子——独孤鸿都斗之不过!”
此言说得片刻后,并没人再开口。
唯独那持续不断的金属啸声,始终贯穿于狂龙三人的耳畔与脑髓。
狂龙已经不愿意再冷笑讥讽此人……因为他的心里已满含愤怒,就像烧得破顶的大冶炉火!他,原本就尊为魔宗之首脑,权力之大、地位之崇高已经可傲视东玄众生!
可自从他被迫跌下宝座后,便饱受鹰神波多摩、象神迦尼萨等同辈师兄弟的羞辱。如今,还要被一个于他而言毛都不齐的后生晚辈拿来杀鸡儆猴……这,简直能叫他的火气烧穿脑壳,直喷上苍穹天极!
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又平缓地吐了出来。他本不想这么早就露出自己残存的‘灵圣之力’,可眼下这臭老鼠实在是欺他太甚:“很好,非常好!我本不愿杀死任何一位本宗同门,但是你……实在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说到第一遍“欺我太甚”时,他那滚龙袍的下摆与袖袂便无风自动,并伴随有一缕缕朦胧的暗紫灵气如丝线般徐徐涌起。而他再说完第二遍后……只听轰然一声!周遭的壁画与巨岩皆嘎查崩裂,就像是被千万条海底的巨龙同时猛烈撞袭!
墨龙渊和小白龙虽脑中仍旧如虫噬咬,但心里却松了口气。
因为,面对昔日的魔宗旧主、当世的绝代灵圣……对方无论如何机关用尽,那也都是无谓的奇技淫巧。
可是,他们似乎错了,错在小看了对手。不过,被错看的并非是那贼心险恶的鼠脉三人,而是这座金字墓塔的正主——图蒙法老王的咒诅!
只听那连缀的金属啸声忽逐渐放缓,一字一句地都能听得清晰能辨。这是古代的西漠语,纵使是狂龙这等活了两千多年的老骨头,也只能听懂其中几段:“……若是有人,胆敢闯入墓地、扰乱了本法老王的安眠,死神将张开翅膀降临到他的头顶若是有人,带着不纯之心踏入这座坟墓的,我必像扼鸟儿般扼住他们的脖子,叫他们永世为我奴仆;若是奴仆脱逃……我的血咒将追随他们千世万代,叫他们抬头只能望见旁人的鼻孔、浑身长满不洁净的毛……”
这沉重的嗓音很快便又恢复成了金属啸声,并愈演愈烈,好比是粗磨细荡、重新开锋后的飞刀,只例不虚发地刺入了三人的脑髓深处。只听“嗡”的地一记下坠之声,狂龙周身的灵压霎时下降了两个等地,好似又被打回了‘苍阶灵皇’的原形。
墨龙渊眉头一皱,只觉得自己也退步了两阶,回到了天阶灵尊。
他捏了捏拳头,感知了下体内的灵压与灵能……还真果不出其然!他不禁疑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461章 法老血咒(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