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们何时能够返回各自职位?”
“他们都有各自负责的事务,长时间离开会影响各个衙门的正常运转。”
殿内群臣耳朵竖起,等待着张唯的回答。
昨夜的骚乱虽然事先他们没有得到任何风声,但是锦衣卫如此大规模的行动很快便被察觉。
只是没人敢采取行动。
或者敢伸手的已经没有了声音。
张唯低沉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短时间内不用考虑他们会回归岗位。”
张善政脸色一凌,恐怕不仅仅是短时间的问题。
以目前大夏的局势,又有几个官员刚说自己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如果张唯为了发泄前几年积累的怨念,处置掉正面顶撞过他的少部分朝臣,没人敢触霉头。
但张唯现在的架势明显是要颠覆朝堂局势。
“因为牵扯到的官员实在太多,没有个合适的理由难以服众,人心惶惶下,臣担心会出现什么骚乱。”张善政硬着头皮说道。
张唯没有言语,张善政感觉四周无边的压力袭来。
这时杨洧自队列走出:“陛下,容臣下给张大人解释这个问题。”
“准!”
“除了几位大人身体有恙请假外,其余未参加朝会的都已被我锦衣卫缉拿。”杨洧看到张善政说道。
不用面对张唯,张善政立马拿出了气势:“锦衣卫一直以来都是负责侦察情报,担负监察职责,什么时候可以越过刑部直接缉拿朝廷命官。”
杨洧向张唯所在的位置拱手道:“皇恩特许。”
“蒙陛下恩赐,锦衣卫也不可如此滥用职权。”
张善政厉声道:“我且问你,你手中可有证据?如若无怨无悔抓人,置陛下威严及朝堂威信于何顾?”
他知道因为失信于先帝,之前锦衣卫的职权已经被大大削弱,没有那么多的密探及暗子收集证据。
除非是利用手段让被捕官员自己吐露罪行。
这就需要时间,想必大狱的官员也明白这一点,肯定会死命扛住,等待生机。
所以必须在这次早朝上,将被捕官员的审讯权利拿回来。
到时候交出一部分替罪羊将此事揭过。
“若无铁证,我也不敢如此行事。”
杨洧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纸书卷。
“陛下,请容臣下宣读部分罪证。”
“准!”
杨洧将书卷打开,浑厚的声音传荡于每位朝臣的耳边。
“吏部右侍郎杨开泰伙同四位郎中,九位给事中,卖官鬻爵。”
“元鼎元年七月初七,濮院县贺昌清五千两白银,得授濮院县县丞。”
“元鼎二年四月初六,新源郡苏工咎万两白银,得升柳秦县县令。”
“……”
“礼部左侍郎…”
“兵部右侍郎……”
“工部郎中……”
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杨洧才粗略得将所有官吏罪行念完。
一项项罪证列出,后面都附有人证物证,容不得狡辩。
听的殿内朝臣是胆战心惊。
这些罪证不可能是刚刚接手锦衣卫的杨洧所搜集的。
那么只能是来自龙椅上的那位。
六年的软弱无能,六年的隐忍,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刻。
群臣顿觉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