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赵助理走挺近?”
裴元煌邪肆一笑,解开餐巾漫不经心的擦拭嘴角。
“是啊!同事间处好关系是职场必要!”
不但和赵助理关系好,和秘书处每个人都处挺好。
“赵俊宇真会懂得巴结老板娘……”
“额……在公司我没想过自己是老板娘,做好本职工作而已!”
“本职工作么?安秘书晚上和老板同床共枕也是本职吗?”
安毓熙白了眼狗男人。
“你怎么说话酸不溜秋的,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没事提赵助理做什么?”
赵俊宇?没什么问题呀?
人本身是没问题,只是性别有点问题。
然而安毓熙并没有注意到点上。
算了,谁现在有心思管阴晴不定的男人。
阳南说给他一天的时间,现在这么晚,会不会又通宵彻夜加班?
安毓熙懒得理男人,站起身走到花园吹凉风。
她掏出手机给秦木实验室打了电话。
并没人接。
满天星海覆盖头顶,点点星幕之下人显得渺小卑微。
这片曼妙的美景,安毓熙不知道自己还能欣赏多长时间?
裴元煌独自生闷气,他回到房间徜徉在露天阳台边。
花园里的安毓熙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抬头若有所思看星星,他目不转睛看她。
两人的视线没有交集,心思现在也没想到一块。
冰雪之下,雪球一旦形成,只会越滚越大。
婚姻也一样,矛盾期、磨合期,甚至还有传闻中的七年之痒,都考验着彼此的心境。
裴元煌或许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对安毓熙越来越失去耐心和信任,这是致命。
裴元煌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也不清楚是否是由于过度的患得患失,又或者是在长跑过程中他累了。
又或是很多原因集结,他现在很烦躁。
他紧握拳头,砸在墙上,声音不大只是闷响,但是他的手还是破皮流血,血肉之躯和钢筋水泥板,哪个更耐打击,可想而知。
他来到厕所打开顶层置物架,他记得安毓熙上次将药箱放在里面。
然而,当药箱被打开之时,他看到一个很刺眼的东西。
避孕药。
怒火不可遏制地冲上头顶。
所以,这就是她一直不怀孕的原因?
她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同他说?
这段时间他各种展望未来和努力造人,原来她背后竟是用这种方式在抗拒和嘲笑。
他自认不是什么暴君,甚至自始至终对她千依百顺、呵护备至,然而换来的是各种欺瞒?
她或许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好好过日子,若不是自己强制将她留在身边,又或者是她自觉欠自己太多人情而留下,不管哪个理由都让他此时此刻觉得极大受欺骗感、被同情感、受施舍感。
这是一种另样的凌辱,将他的爱践踏于地的糟贱,裴元煌从小到大还没体验过这般的挫败与羞耻。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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