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温柔地笑着:“不,你记错了。原明明是昨晚醉酒走到了河边,失足坠落,溺死的啊。”
娜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看着他,“可,可以这样吗?”
希伸手扶着她的手臂,“当然可以。你不用害怕,下来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去我家呆着就行。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好,好。”娜借着他的搀扶颤颤巍巍地起身,下床,“我,我听你的。”
希微笑着,“去吧。”
娜去洗澡了。希转过身,看着原的尸体时脸上的笑意突然变得极冷。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双手套戴上,手法娴熟地开始处理现场。
梅丽莎虚着眼看了一会希的动作,指着他一副告状的样子,“雷穆斯,这手法一看就是惯犯啊!”
雷穆斯失笑道:“希作为守备队战士,和罪犯打得交道很多,有一些清理伪造现场的本事有什么奇怪的。”
说着雷穆斯朝梅丽莎伸出了手,“走吧,跳过这些细节,我带你去看看结局。”
“结局?”梅丽莎不解,但乖乖把小手放到了雷穆斯的掌心。
下一秒,梅丽莎眼前一花,发现自己已经移动到了另外一栋屋子的窗外。
此时已是深夜。借着屋内昏黄的灯光,梅丽莎看得分明,桌子旁边有一位瘦弱妇人正沉默不语地缝补着衣裳。
是娜。
这是,我们来到这个村子的第一天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在路边缝衣服的妇人啊。
原来她就是娜。
梅丽莎想着,问道:“雷穆斯,这里是?”
雷穆斯说道:“希的家。”
虽然已经早有预料,不过梅丽莎还是有些感慨,“她最终还是嫁给了希,有情人终究还是在一起了。尽管中途坎坷了些,但至少结果是好的。”
雷穆斯却笑不出来,“在一起是在一起了,但是不是有情人,就不一定了。”
梅丽莎不解,“什么意思?”
雷穆斯先是看了一眼房门的位置,又看向了房中正在劳作的女子,没有立刻回答她。
这时候梅丽莎瞄了瞄女子的胸部,奇怪道:“而且,令牌呢,我的令牌怎么还没出来?”
“原已经死了,娜也嫁给了自己少年时就喜欢的人,她也应该没有遗憾了吧?”
雷穆斯笑着摇了摇头,“她身上没有令牌。我们之前都弄错了,这个娜并不是任务中的酒鬼。她不过是利用酒精的麻痹,来减少自己身体的痛苦而已。”
“那真正的酒鬼究竟是谁…”梅丽莎眼睛一亮,笃定地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希!对不对?”
这时,雷穆斯又看了眼房门的位置,轻声说道:“她来了。”
“哈?”梅丽莎有些诧异,因为她听得分明,雷穆斯所用的人称单词,指代的是女性,可希明明是男性啊…
“砰!”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她体型很是肥硕,身上那精致的高订成衣穿在她身上有种明珠暗投的感觉,显得廉价了不少。
她摇摇晃晃的,满身酒味,手上拿着一条长鞭,对着惊恐地缩成一团的娜,狂笑着挥鞭就打!
“我让你勾引我男人!我让你勾引我男人…”
“啪!”“啪!”
“啊——”
鞭影绰绰,那个很是魁梧的身影狂笑声,那个缩得很是小只的身影悲鸣声,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中,合奏出了一曲悲剧…
梅丽莎看得目瞪口呆,久久无语。
希那个商贾人家的大小姐媳妇…
一些事情,她在看到这个景象的时候,全部想明白了。
为什么不管原怎么虐待自己,娜也不敢去投奔希…
为什么娜怀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希从来不敢去找她…
为什么原只让娜呆在家里,就算出门也只能去公共场合…
这个故事,比我想象的还要狗血,还要恶心!
这时候,肥硕女子的胸口亮起了一阵白光…
梅丽莎不用看也知道,在那团白光中一定有着一行缓缓浮现而出的字迹:
考题一??酒鬼(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