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军还没回答,赵竖仁不愿意了:“李先生好狂啊,我都没有如此把握,你如何能做到?”
李善长看都没看赵竖仁,说道:“无他,铁血手段而已。善长来济宁的路上,已经仔细研读了济宁府的各项制度,也拜读了总兵大人的《伟大的汉人指路明灯》,善长颇受启发,惊为天人,总兵大人的理论解决了善长心中的不少疑惑,所以决定来投,但济宁府的各项政令总会得罪一批既得利益的人,这帮人必须铲除才能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善长愿做总兵的剔骨尖刀。”
不愧是历史上的牛人啊,看问题的眼光很准,分析的很到位,李惠军决定还是要小小的打击一下李善长,免得他目中无人。“先生看到的指路明灯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核心的内容需要自己人才能看到,一会先生可以再仔细看,看完后咱再交流。王邦,安排住处,请先生住下。”
李善长出去后,王伯元和赵竖仁对此人的感觉并不好,“牛什么牛,一个新人就这么狂,要是他做出点成绩,鼻子还不翘到天上去。”,赵竖仁哼了一声。
李惠军问王伯元:“伯元怎么看?”
王伯元说道:“应该是个有能力的,可以让他去当左城的知府,但要配一个老人做副手,最好县令一级的都是老人,原来那些投降的县令先在任城观政一段时间,教育教育再说。”
李慧军点头同意说:“行,就这么办吧,先让那些学堂出身的副里正调一部分过去,择优提拔成县丞、县尉等官职,原来那些里正,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让他滚蛋,安排咱们的人。
投降的县官们统一安排到任城县和济宁府,让他们观政。俸禄体系也要完善一下了,起码保证所有的管理人员能吃饱饭,让赵知府看着制定一个标准,最起码乡里的基层人员要和一般的富户持平,保持官位的吸引力才行,监察也跟上,不能出现霍霍老百姓的人。人才最难得了,真是没办法啊。
还有,各路军队受伤回来的军人,没法再上战场的,识字的,优先安排副里正以上的职位,甚至各县的捕头都让他们担任,招募的捕快按照军事训练的标准来,说不准以后能用得上。”
几人商量妥当就离开了。李慧军漫步在护山军军部的小花园里,还有几天就是自己老爹的五七了,还是要回去一趟,还要安慰一下玄雨和小翠,还有各种政务,做不完的事情啊,好像自己还缺一个秘书,问题是人不够用,自己看上眼的都派出去了,找谁当秘书啊。
李慧军走着走着天就黑了,李善长的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听下人说李善长自从进了屋子就没出来过,这老小子在干什么?李慧军抬腿走进李善长的房间,李善长看到李慧军走进来,眼光一下子放亮了,对着李慧军作揖说道:“总兵大人真乃神人也,看完完整的指路明灯之后,善长在好多一直没有想透的东西豁然开朗,尤其是游击战的论述,其实善长一直隐隐约约的有这种想法,但没达到如此高度,今日一看,豁然开朗,朝闻道,夕死可矣,请受善长一拜。”
“先生莫要妄自菲薄,只是惠军的想法天马行空,有时候自己琢磨的多了点,当不得先生盛赞,如今就剩下你我,先生看看护山军还有需要改正的吗。”,李慧军的姿态放的很低,要想笼络住人才,除了自己牛逼外,还要有礼贤下士的范。
李善长说道:“其实在来的路上我就发现了总兵大人的两个短板,估计其中一个总兵大人已经发现了,人才,总兵大人口袋里的人才不多,你们自己培养的人太少,太年轻了,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各种经验还不足,这帮人如今看着还行,一旦身居高位可能会变质了,虽然知府衙门有督察处,但还不够圆满,所以总兵大人的人才口袋还需要丰满一些。第二点,总兵大人,您的所有高管准备都弄成济宁帮吗?”,李善长说完后看着李慧军。
黄钟大吕一样的警醒,李慧军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给,光知道只要忠于自己的人才都一律重用,不忠于自己的慢慢考察,全然忘了,如今的高管全是济宁出身。
李慧军想了会,然后向李善长作揖说道:“谢谢先生教诲,请先生明日到左城上任吧,就认菏泽知府,具体范围明天有赵竖仁知府跟你说,你带着一些基层的官吏过去,菏泽一地就交给先生了。”,
李善长心中狂喜,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突然,一地知府已经是文官系统最高级别了,随着李慧军地盘扩大,自己肯定也能水涨船高。
李慧军回到餐厅吃饭的时候猛然醒悟过来:“我靠!让李善长给阴了,屁大点的地方,还要分帮派吗?有帮派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为了能加入护山军,都将老子的心神给乱了。”
李慧军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不能出尔反尔,NND,历史名人没一个好东西。
让我们将目光再放到大都,新任中书右丞达士帖木儿焦头烂额,整个大都的人拿着一叠叠的银钞和银票买不到粮食,朝廷又没有钱救济,皇帝陛下还在等着平叛大军出征。
中书行省权知参知政事孛罗帖木儿一天一趟的到中书省和枢密院问安,意思很明白了,朝廷再不让出兵,他就要上奏本参人了。
达士帖木儿接了一个烂摊子,济宁路已经将京杭大运河截断,没有粮食从南方运过来,只能紧急的从辽东路调一点牛羊过来,然后从海路运粮,但海路的时间太长,远水解不了近渴。
粮食是当务之急,从所有朱姓家中抄出了几万两银子,粮食没多少,粮食涨价很厉害,并且只接受现银购买。达士帖木儿将济宁王阿合马和参知政事按藏不花喊过来一起商量,按藏不花和达士帖木儿一样,是典型的保守派。
按藏不花说道:“丞相,从现在来看,汉人真的靠不住,济宁路的汉军几乎没有抵抗就投降了,汉人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我们来说,汉人不和我们一条心,要不咱们按照百家姓的名单,一姓一姓的杀吧,没有粮食,咱们就杀汉人,汉人手里粮食多。”
“胡说八道什么,南方几乎都是汉人,杀光了,谁给我们种地?”达士帖木儿训斥按藏不花说道。
阿合马的墙头草的本质已经体现出来了,这个时候完全靠在了保守派身上,阿合马建议到:“丞相,可以光杀大都的百家姓,但不要都杀了,只杀百家姓前五个姓氏就行了,剩下的给咱留点当奴隶。”。
历史上一姓一姓的杀人真的出现过,如今又来一次。达士帖木儿有点心动,如今朝廷没钱没粮食,反正都要饿死人了,提前杀几个,说不准能保住剩下的,但这个决定不好下啊。“你们先回去,我先考虑考虑。”,达士帖木儿将两人轰走后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对于杀汉人这种事情来说,达士帖木儿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他考虑的是一旦杀汉人的事情暴露了,南方的汉人会不会造反,万一引起连锁反应就麻烦了。
不管达士帖木儿决定杀不杀,第二天的太阳还是升起来了,满眼红丝的达士帖木儿求见皇帝妥欢贴睦尔,两人在皇宫内密谋了一天。达士帖木儿一出来皇宫就联合阿合马下达了封城的决定,后世记载为“大都十日”的事件悄悄的发生了,语言文字无法描述,各位看官,您自行脑补。
大都城外的化人场此刻没再停过。至正八年四月初五,中书省参知政事孛罗帖木儿率十万军队南下平叛,十万元军兴高采烈,兵马雄壮,粮草充足,十万骑兵部队仅用了四天就走完了五百里的路程,达到了厌次县(今滨州惠民县附近)。
孛罗帖木儿准备速战速决,不能拖下去,一旦拖下去能把朝廷的财政拖跨了,五姓百姓之才只够一场出征的,孛罗帖木儿想,什么时候蒙古勇士的生命可以用钱来衡量了?
孛罗帖木儿综合斥候情报后,将目光盯向了淄莱路,护山军北路军陈东部已经围困淄莱路府治所在地淄川十几天了,孛罗帖木儿不打算分兵,想集中优势兵力一路一路的歼灭,分成两路军也可以,局部依然保持着优势兵力,但就怕胶着起来,朝廷拖不起。
陈东焦急的站在淄川城下,一直没有好的办法打下淄川,陈东也不敢向陆宝一样绕过邹城,淄川自古都是大城啊,有元军的两个千户所一万多人,虽然自己也只有一万多人,但元军有守土职责,不敢贸然出城决战,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元军就是那个穿鞋的。
“报”,斥候大喊着跑进来陈东的帅帐,“总管,元军将领孛罗帖木儿率十万骑兵于上午抵达厌次县,估计明天下午元军能全军渡过黄河。”斥候说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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