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柏只花了半个时辰就联络好了,双方决定在莱州水师大营内谈判。秦三杰带着丁松柏和护卫来到莱州水师大营,看到了一个年约四十,长相精瘦的汉子。
龚必胜的姿态很低,见到秦三杰后说道:“属下龚必胜参见秦指挥使”,在没有投降的情况下以属下自居,够客气的。
“龚万户,如果按照护山军的体制,你也是一个卫指挥使了,不用以属下自居。”,秦三杰的意思是好像龚必胜投降的话,必定是一卫指挥使,问题是秦三杰许的愿能实现吗?
龚必胜也是宦海沉浮过的,知道秦三杰的许愿压根做不得数,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主要的。
龚必胜不能放弃莱州水师基地,他想过将水师基地换在高丽等其他地方,可舍不得自家在莱州的基业,高丽扶桑等地方太小了,装不下他的野心。
“指挥使说笑了,我怎么敢和指挥使平起平坐,我是很想带着兄弟们投靠护山军的,但兄弟们觉得不大公平。
万一投降了,兄弟们的利益就没法保证了,也怕被总兵大人吧兄弟们打散了慢慢的收拾掉。”
“龚万户,咱们直接开门见山的谈吧,丁知州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你之前提的条件我不可能答应,总兵大人也不可能答应,你再重新提吧,要是还是之前的条件,直接别谈了。”
“属下之前孟浪了,没想好要什么东西,我和兄弟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应该投降,但是兄弟们不能分开,你们也不能安插人进来,我们从海外弄来的货物,能在济宁等地方售卖。
护山军不用给我们军饷,我们自己赚。莱州附近有海盗出没的时候,我们莱州水师也会负责剿灭。如果指挥使能答应,我立刻上表请降。”
秦三杰在心里骂了一句,nnd,想得美,“你们是想开海做生意吧?这个我可以答应你,我们总兵大人一直认为海外有无数的财宝等我们去发掘,所以护山军不会闭关锁国,反而会鼓励大家进行海外贸易。
所以你们弄来的货只要按照税法的要求交税,一切都不是问题。
但是,我们必须有人进入莱州水师,这是铁律,你也知道,我们在百户以上都设有监军,这是军律规定的,即便是总兵大人也不能更改。”
龚必胜必须保证莱州水师完全听他的才行,如何能答应让护山军安插监军?
“秦指挥使,我们的条件已经放的很低了,如果秦指挥使还是不能答应,即便我同意了,兄弟们也不能答应”
“派监军,铁律”,秦三杰就五个字。
“那恕龚某得罪了,兄弟们,护山军欺负人,咱们走。”
秦三杰突然吼了一句:“龚必胜,别走了,留在这吧。”
龚必胜一听哈哈笑了,说道:“就指望你们几个人?别忘了,这是在我莱州水师,我看是你们别走了吧,哈哈,谁敢留我?”
“我敢”,突然一把刀架在了龚必胜的脖子上,龚必胜转头一看是袁胜春,大怒。
“袁胜春,你干什么,要造反吗?”,说完就抬起脚揣想了袁胜春的肚子,万一龚必胜将袁胜春踹倒了,龚必胜就能脱身。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两个千户同时说道:“我也敢”,两个锦衣卫千户也站了出来,三把刀架在脖子上,龚必胜不敢动了,开口大骂:
“你们三个要造反吗?老子提拔了你们,不是让你们造我的反的。就凭你们三个也想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其他七个千户面面相觑,一刹那间发生的事情还没从脑袋里消化完毕。
秦三杰慢悠悠的站起来说道:“护山军东路军行军副总管、护山后为指挥使秦三杰,代护山军总兵李惠军和护山军督军王三石宣读命令:
任命袁胜春为莱州水师卫指挥使,张久亮为莱州水师卫镇抚使,常增田为莱州水师卫监军
各千户长职位不变,各位务必保证莱州水师卫安定团结,莱州水师原万户龚必胜押往济宁府,总兵大人有话要和你说。”
张久亮和常增田就是之前的锦衣卫暗探。
众人面面相觑,发生了什么?我们一下子成了莱州水师卫了?一百多艘战舰的莱州水师变天了?
“各位不必惊慌,李总兵说过,水师是护山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要各位能各安其职,诸位将来的前途都很大。
我们不是为了一家一姓,而是为了汉人,为了保卫我们的胜利果实。诸位有不想加入护山军的,我礼送各位出营,护山军绝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