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长棍横扫而来,但在距离杨余昭胸口前,却是猛然止住,长棍带起的棍风,将杨余昭的鬓角吹起。
“呯!”
随着金锣声响起,胜负已定!
“大师好胆略,实在令在下佩服!”
“施主好武艺,今日这回马枪,令贫僧大开眼界!果然名不虚传!承让了!”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二人收了兵器,相互行了一礼后,方才下台。
“大师你可真厉害!实在是令晚辈佩服!”
法空从台上走下,众人便迎上前去,此时项飞对刚刚反败为胜的法空,显得极为崇拜。
“大师是如何想到,刚刚那人要使回马枪的?”
此时,关寿亭亦对刚刚手已经伸到半空,但却突然改变策略,退身堪堪躲过致命一击的法空,感到了好奇。
法空脸上露出慈祥的笑意道:“阿弥陀佛,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贫僧这场能够侥幸胜出,也要多加感谢刚刚与贫僧交手的那位施主!”
众人闻言一愣,脸上露出疑问。
法空则继续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在交手之处,便注意到了其手中兵器的异样。
他枪法娴熟,可在紧要关头,却突然退却,破绽百出。让贫僧给逼到台脚,事出反常必有妖。
贫僧一直在堤防,唯恐着了他的道。就在贫僧出手欲接棍之时,想起之前那位施主的以退为进,便下意识缩回手来。可谓是一念生,万物变呐!所为舍得,也正是这个道理。”
众人听了之后,也不免为法空的智慧感到赞叹。
如今,众人可谓一帆风顺。第一场参赛三人,法空、李长风已经胜出,场上便只剩下徐道灵了!
徐道灵毕竟江湖人送“剑仙”,其剑术造诣与李长风相差不多。取胜,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众人都在庆祝之时,萧研却发现,张丹参有些心不在焉,眼神总往方台上望去。
萧研见此,也不动声色的往台上,扫了几眼,但却并未发现异样。
收回目光之后,萧研伸手拉了拉张丹参的衣襟,张丹参这才回过神来。
“丹参,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嗯?法空大师赢了,你不去祝贺他一下吗?”
二人既是伴侣,萧研对张丹参的心思,自然也能猜到七八。萧研知道,张丹参若没心事的话,是不会像刚刚那帮走神的。
但张丹参摇头否定,自己也不好继续再加追问。只得告诉张丹参,法空依旧取胜,让张丹参过去道贺。
“大师赢了?太好了,我先去想他道贺!”
回过神来的张丹参,连忙上前向法空道贺。萧研则再次将目光投到方台之上,扫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方才收回目光。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徐道灵也赢得了比赛,从台上得胜归来。三人皆大获全胜,众人这下可谓大喜过望 。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晨的旭日,此时也高悬在半空之中。八十圆台的比武,也仅仅剩下寥寥几台尚未分出胜负,还在鏖战之中。
由于今日擂台比武,朝廷便下令在比武场盘搭起棚子烧菜做饭,以供参与比武的选手用餐。
上午的擂台比武结束了,第二场便要等到下午未时方才开场。
众人大胜而归,肚子也到了饭点,一番祝贺后,便一起前往棚子用餐。
张丹参在临走之时,依旧忍不住的朝方台上投去目光,很快又将目光收回,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一旁的伍康,此时也注意到张丹参的反常,但却暂时没有发问。
欢喜无比的众人,怀着喜悦的心情一起踏向棚子用餐。殊不知,方台之下,正有两人目光紧盯着人群中离去的张丹参背影。
“师父,你说的师叔,就是他吗?”
皮肤白皙约有十一二岁的药童,看着与萧研手牵手的张丹参的背影,朝一旁的中年人询问道,中年人点了点头。
“就是他夺走了师祖的《伤寒论》?”
药童脸上露出怒意。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事重重的中年人依旧没有否定。
“这人真是可恶,师父你说,该怎么做才能夺回《伤寒论》?徒儿愿为师父赴汤蹈火。”
药童义愤填膺,攥紧了拳头。
中年人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摸了摸药药童的后脑勺道:“徒儿的心意为师明白,但此人奸诈狡猾,况且身旁又有如此众多江湖人士,与之狼狈为奸,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药童闻言,点点头不在说话,但脸上的愤怒之色,却没有丝毫退却。
“我的好二弟,当年让你走脱了,真是没想到 今日你我兄弟二人,竟然会在此处再见!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中年人看着消失在眼中的众人,脸上不有露出一抹狠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