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形飘逸,手中长剑好似落雪飞叶般,再次朝自己袭来。少年的剑术,虽然肉眼看上前缓慢无比,但却犹如秋日的萧瑟秋风席卷落叶,每招每式都暗藏着杀机。
其实,两人交手已经快一个时辰,凭项飞对武术的阅历和战斗的分析能力来说。项飞早就知道,面对手无寸铁的自己,少年自上台以来,对自己的攻势,就一直保持以拳为主,以剑为辅。
笃定少年不会用剑伤自己,但项飞心中却不敢轻易去冒险。
原因?
也行是少年如萧瑟秋风暗藏杀机;也许是少年眼中那抹无情之色……
少年的长剑再次袭击来,项飞只得再次避让而过。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少年的拳头,再次落到了自己的血肉之躯上。
“嘭!”
这一次击中的,是项飞的腹部。项飞只觉肚中一阵翻滚,差点被揍的连午饭都吐了出来。
“唰!”
“嘭!”
“唰!”
“嘭!”
虚虚实实,有真有假。但项飞真的不敢赌。
台下观战的李长风与徐道灵,对台上挨揍的项飞“视而不见”,反倒在观察许久后,渐渐看出少年出手的套数,二人不由相视而笑。
“李兄,你可看出这小子师承何人了?”
徐道灵不知何时,将酒葫芦拿在手中,仰饮一口,笑问李长风道。
李长风闻言,自是一笑道:“没想到,冷嗖嗖这老家伙,还真是有福,居然教出来这么一个徒弟,教的是真不错啊!”
“既然徒弟在台上比武,那他恐怕也在附近。徐兄,你可有看到冷嗖嗖?”
“暂时没有!这家伙总是独来独往,来去如风的,脾气性格还不讨人喜,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我找到呢?”
两给老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令立在身旁的几人都显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关寿亭安耐不住性子,本想询问二人口中的“冷嗖嗖”是谁,但见二人聊的如此投机,也就只能暂止心中好气之心。
而一旁从一开始便双手抱于胸前,满胸傲气的伍康。在观察了这么久后,虽然嘴上不说,但打心底里,有些佩服起台上少年的剑术和拳脚。
不为别的,伍康眼力虽不如李长风与徐道灵二人毒辣。但正如李长风所说一般,少年的剑术行云流水,收放自如。飘逸轻灵而又充满杀机;放,似高山流水连绵不绝;收,如狂风忽止静若处子。
不仅如此,与台上的项飞一样,最让伍康吃惊的,还是这家伙不仅精于剑术,同时还通于拳脚。
还未与项飞相识之前,伍康可是在项飞手上吃过大亏。糟过项飞铁拳毒打的伍康,自然知道项飞的拳脚功夫,不是一般的厉害。
即使现在的自己手持刀剑,面对赤手空拳的项飞,那也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但与项飞交手的少年,却能在台上做到一心二用,将剑术与拳脚融为一体,主辅相分的同时,还能井然有序的发动攻势。这可就有些令人大跌眼镜了!
正在伍康思绪间,台上项飞却已是岌岌可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马上就要落败的地步了!
“唰!”
随着少年手中三尺长剑再次袭来。项飞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再不绝地反击,那自己下一刻的结局就是落败。
是的,项飞的不甘心,令项飞做出最后的垂死挣扎。
“呀!”
项飞卯足力气狂喝一声,中正长拳猛然挥出,直奔少年胸口击去。想要就此机会,将少年的攻防一体打破。
“唰!”
“嘭!”
下一刻,项飞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整个人都横飞出去。踉跄几步,却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
是的,终究还是项飞慢了一步。少年的拳头先于项飞,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仅快,力道十足。
“好招!好招!”
台下,看着少年后发制人,一拳将项飞击倒在地的李长风与徐道灵二人 此时都止不住为少年的这一拳拍手叫好起来。
饶是伍康也有些难以置信,明明是项飞先出手,但最后却是少年先至,将项飞击败。
后发先至也就罢了,居然力道还如此巨大,能够切切实实的伤到项飞!
随着一声金锣和尖尖嗓音的响起,项飞输了。少年收了长剑,转身便要下台离去之时,却听到身后,传来项飞的询问。
“你是何人,可否留下姓名?”
“张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