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夏面无表情地离开,程老头心如刀扎,“这个混账,怎么就这么乖了,走狗似的。”
………………
傍晚,彩霞漫天,秦可清雪白的军帐内。
“我不问你和程委员是怎么回事,只提醒你一句,牢记门规。”
秦可清一张俏脸冷得厉害。
宁夏道,“程前辈是我在东华时的执教,对我教导良多,我虽未拜他为师,但在心里已认他作我的老师了。”
“嗯?”
秦可清娥眉顿寒。
宁夏道,“我若因为秦老师的后恩,忘了程前辈的前恩,这样的人,秦老师一定也看不上吧。”
秦可清怔住了,半晌,一挥手,“巧舌如簧,好自为之。”
说完,自己先去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宁夏微微摇头,这秦老师啥都好,肤白貌美大长腿,胸挺臀翘武艺高,就是太冷了,希望改日能深度交流交流,会有所改观。
宁夏返回选锋军大营,顿时,被涌来的人群包围住了。
不多时,谢亭丰亲自赶到,替宁夏的校牌录入了这次奇功的功点,足足五十个功点。
场中一片沸腾,宁夏也很开心,只是谢亭丰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谢亭丰的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羡慕,宁夏闹不明白他一个选锋军的主将,地位比自己高了太多。
有什么好羡慕自己的,是羡慕自己的一等宝鼎勋章么?
他哪里知道,谢亭丰愿意倾其所有,和他换一次叩拜操美真人画像的机会。
宁夏正暗暗好奇,谢亭丰宣布了新的认命,认命宁夏为第十三队的百人将。
这是不少老卒预料中的事,没有引起多大轰动。
反倒是后来对王友发的嘉奖,惊掉了一地眼球。
王友发竟获得了三等勇武勋章,二十功点,拔入亲卫担任什将。
宁夏本以为王友发会拒绝担任什将,却没想到王友发欢天喜地地应下了。
待得喧闹散尽,王友发找到宁夏,向他表示感谢之余,取出那口大箱子,非要分他十万钱钞。
宁夏再三推辞,王友发冷了脸,非说宁夏嫌少,不得已,宁夏只好收了钱,王友发这才转怒为喜,拍着宁夏的肩膀道,“不是老哥我不仗义,非要往亲卫钻。
实在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回有你顶着,老哥我得了这天大的彩头。
下回上阵,不仅敌人盯着我,自己人也得盯着我。人在高处,等着你摔下来看笑话的从来不少,老哥我只能见好就收。
以兄弟你的本事,在选锋军,我若对你说保重,那是瞧不起兄弟你。旁的不说了,祝咱俩都鹏程万里,大道直行。”
……………………
入夜,程委员军帐。
“废话,你怎么和人家比,人家是娇滴滴的大姑娘,你一把胡子的糟老头子。你自己不抓紧。非要装十三,现在好了,徒弟没了,我神岿宗的败坏,就从你们这些装十三的犊子开始的……”
才回到大帐,岑夫子就忍不住开喷了,他实在是痛心疾首,对自己这个师兄不满到了极点。
在他看来,自己这师兄太坏事了,自己装十三,不肯主动一点,还拦着自己不让主动,现在好了,徒儿飞了,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程老头一脸阴沉,在大帐内转来转去,这样的局面,是他没想到的,大意了。
若是换作旁人,他有办法解决,但那个秦可清很难搞,明明只有筑基巅峰的实力,妖族的几大结丹强者几次围攻,也没留下她,实力深不见底。
除此外,连指挥佥事高英明对她也极为尊敬,显然官面上的背景也很深。
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搞啊。
从侧面上说,那混账小子选师父的本事,当真不错。
“罢了罢了,一个叛徒,有什么好说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满街都是。别在我这儿哔哔了,老子烦……”
程老头越想越烦,开始挥手赶客。
岑夫子不理他,大生闷气。
程老头嘟囔道,“你且等着,等老子见了那混账,非要损得他找个地缝钻下去。忘恩负义的家伙,也不想想谁是他修行路上的明灯,若没老子,他说不定还在杂役房劈柴了。
欺师灭祖的玩意儿,到时候,谁踏马都别拦着老子。”
“程执教在吗?”
“宁夏!”
程老头和岑夫子蹭地站起身来。
“在在在……”
程老头罩满眼霜的老脸立时满面春风,两人同时抢出门去,将宁夏接了进来。
程老头拉着宁夏的手道,“来来,让我好生瞧瞧,你看,都瘦了。
哎,当初一别,没想到咱爷俩现在才见面。看你成长成这样,我真的很欣慰啊,不枉老夫时时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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