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仍在院子里小声啜泣。
秋野则一个人走回发霉的屋内,拿出系统中购买的含氯制剂把整个屋子都喷洒了一遍。
鼠疫传染性极强,根据秋野的初步判断,村子里爆发的鼠疫类型应该同历史上伍联德博士判断的一样,都属于肺鼠疫。
肺鼠疫的特效药是链霉素,而链霉素是在1943年美国大学教授赛尔曼从链霉菌中析离得到的。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研发出针对肺鼠标特效药!
秋野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链霉素这个东西,系统商城里面卖的是白菜价!
“狗剩......咳咳......是狗剩回来了吗?”
院墙外头传来一道苍老虚弱的声音。
丰年抹了抹脸上的泪,瓮声瓮气的回应道,“马大婶,是俺回来了。”
丰年拉开门板。
马大婶站在门外,佝偻着背,时不时捂着嘴咳嗽上两声。
见丰年一脸泪痕,马大婶也猜到了八九,忍不住叹了口气。
“村里来了个洋大夫,俺原本想喊你老子娘一起去瞧瞧病,没想到他俩倒是没挺过去......”
马大婶拿袖子抹了抹干瘪的眼眶。
洋大夫?
“大婶,你说的那个洋大夫,什么时候来的?”
秋野钻出屋子,走到门前问道。
马大婶见这么阔气的人物立在这小院里,不禁一愣。
“大婶,我是狗剩他娘那边的远房表亲,之前听我们家狗剩子总跟我说起您,知道您平日里很是照顾我表姨一家。我来得匆忙,没备什么像样的礼,只带了两只烧鸡,您别嫌弃!”
说着,秋野拎起两只油纸包,塞到马大婶手里。
“不嫌弃,不嫌弃...咳咳咳......”马大婶刚想多说点什么,又捂着嘴剧烈的咳了起来。
秋野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是啥味儿,这么臭?”
马大婶大抵是闻到了刺鼻的含氯制剂的味道,捂着鼻子问道。
“有味儿吗?”秋野故意闻了闻,摇摇头说道,“我没闻到啊!”
马大婶抬起头费力的看了看晦暗的天空,自言自语道,“屯子里死人多了,啥味儿都有了!”
马大婶拎着烧鸡走在前头,秋野拉着丰年远远的跟上去。
“一会儿别跟他们挨太近,也别摘下来口罩,知道吗?”秋野悄悄嘱咐着丰年。
七拐八拐,几人走到了一处宽敞院落。
马大婶停下脚步,喘着气指着院子里说道,“洋大夫就在,在村长家。”
秋野随着马大婶走进院内。
只见一个带着防毒面具,全面武装的洋大夫端坐在桌前,桌面上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查体工具。
洋大夫前方稀稀落落的排着十几个神情麻木呆滞的村民。
一个年老村民走上前,在洋大夫的指示下坐到桌对面坐下。
洋大夫先拿起兜里的听诊器贴在村民左右胸膛上听了一会儿,又在手下的本子上写了些什么。
写完后,洋大夫又示意村民挽起袖子,露出半截胳膊来。
那洋大夫拿起一只玻璃针筒刺进村民的左臂血管内,抽出约20毫升的血液后,随手递给村民一个雪白的棉花团。
“这个,按,止血!”洋大夫生硬的说着。
村民却像没听懂一样,稀罕的盯着手中的棉花团。
洋大夫见状,又甩给村民几个棉花球。
“它,按,止血!”洋大夫又重复了一遍。
村民这次听懂了。
“不用不用,哪能用这么好的玩意儿,大夫你放心,俺老皮实了!”
村民打起精神感激的笑了笑,把几个棉花球揣进兜里,胡乱的抹一把胳膊上渗出的血珠。
防毒面具下的洋大夫嗤笑了一声,随后说了一句,“八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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