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尽管考!”几个小姑娘拍着胸脯,信心满满。
秋野随手抽出几张草纸。
“一人一张,我说,你们写!”
秋野翻了翻千字文,说道,“从‘岳宗泰岱’开始,往后默写十句,错三个字以上算不合格。”
话音刚落,几支笔“刷刷刷”开始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人写完,一一拿上来请秋野过目。
小春,写错两个字。
小夏和小秋一人错了一个字。
小冬写得最好,字迹工整,没有一个错别字。
“师父,怎么样?”
“我们合格了吗?”
秋野抬起头便对上了四双亮晶晶的眼睛,便笑着说道,“都合格!”
“哇!”几个女孩子兴奋的跳了起来。
秋野沉吟了半晌,才说道,“春游芳草地,夏赏绿荷池。秋饮黄花酒,冬作白雪诗。你们从今日起随我姓,从小春开始,分别叫秋芳,秋荷,秋实,秋雪。”
几个孩子鞠了躬,兴奋的去熟悉自己的新名字。
留下秋野如同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一样,瘫在椅子上。
她不装了!
她就是个起名废!
她再也不想给人起名了!
然而,这个flag注定是立不住了。
医馆内负责安保的两位铁汉也是城内鼠疫刚开始盛行的时候,秋野在路边一个一个捡的。
得知四个小姑娘得了新名字,两位铁汉也巴巴的来给自己求个新名字。
两位铁汉一个叫方大,另一个叫罗老三。
方大说,“俺就要个名就行,管它好听赖听,您给俺们取一个就行!”
“最好取个好记的,能让子孙后代记住俺们的!”罗老三嘿嘿一笑,补充道。
秋野脑子一抽。
第二天,秋氏医馆里方大与罗老三正式更名为方变面与罗石粉。
百年之后,方变面师傅与罗石粉师傅的后代对着祖宗牌位面面相觑。
这都是后话了。
秋氏医馆的口罩和消毒片每日卖出的数额逐渐稳定。
从秋氏医馆成立至今,只靠着售卖口罩一项,秋野便净赚了一万多银元。
消毒片倒是没挣多少。一是售价太便宜了,二是秋野并没有打算从消毒片中获利。
距离秋氏医馆正式开业接收病患已经一月有余,城里的疫情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好转。
这与秋氏医馆日常的传单派发、口罩与消毒片的售卖以及医馆先进的诊疗技术密不可分。
秋氏医馆如今在城内炙手可热,光是锦旗就挂满了一楼的整面墙。
秋野便借着东风,从原房主手中购买下了这上下二层的小楼。
在交换地契时,得知医馆隔壁闲置的铺子也是原房主的财产,秋野便索性一齐买了下来。
秋氏医馆原有的一层面积随着患者的增加逐渐拥挤,有交叉感染的风险。秋野便把隔壁新买的屋子打通,同原来的秋氏医馆合并成一个大间。
同时秋氏医馆在原有二十五张床位的基础上,又新增床位二十五张。
床位增多,需要的人力也增多。
秋氏医馆新招了八名女孩子,秋野放手由秋芳秋荷几个人负责教导,有什么不足由她来补充。
于是,秋芳秋荷几人比之前更忙碌了。
既要忙着学习新知识,又要忙着来教导新人。
但几人反而兴致勃勃,从没有抱怨过。
因为她们发现,学过的东西再讲给别人,自己能记得更牢固!
转眼来到了1910年的12月末,哈市这边疫情基本平稳。
但除了哈市及周边村镇,其他的地方形式可就不容乐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