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一处宅院门外。
一阵阵的声音响起,充满着愤怒。
“夫子,我等简直是冤枉啊,无缘无故被许清宵喊人打了一顿,这简直是天大之耻。”
“是啊,这个许清宵明面上不敢找我等麻烦,背地里耍阴招,简直不当人子。”
“亏他还作出绝世文章,我看此人就是心胸狭隘。”
“夫子,若不是府君带兵前来,只怕我等都要被活活打死,若这还不上书奏告,难保下一回许清宵不会更大胆。”
宅院内,众书生的哭喊声响起,有人愤怒为其打抱不平,有人哭喊着,头上缠着纱布。
这群天明书院的学生,死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挨揍。
而且还这么狠。
但最气的不是挨揍,而是面子上挂不住。
他们是谁?
是读书人。
天之骄子,走在路上都会引来无数羡慕目光,从来只有他们指责别人的时候,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尤其是大魏王朝,敬重读书人。
若有功名还不得上刑。
可今天挨的这顿揍,比上刑还难受。
“够了!”
吵闹声彼此起伏,万安国的声音响起,一瞬间镇住场面。
他看着众人,不过并没有露出怒色,而是极其平静道。
“你们莫要再胡说。”
“许清宵儒进八品,显然不是这种心术不正之人,再者他也与天明书院无冤无仇,即便是有仇,也不可能指使官差对读书人动粗。”
“你们因嫉生恨,将这些是非加在许清宵身上,何以为君子?”
万安国如此说道,训斥众人。
他心比明镜还要亮,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帮文人在想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想要借助这次机会,让自己上告,影不影响许清宵府试第一无所谓。
只要能泼脏水,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
毕竟许清宵太优秀了,压过天明书院所有学生,产生嫉妒。
可他不会这样做,这并非是君子之道。
而且他也不相信许清宵是这种人,一个能写出绝世文章的儒生,还是立意文章,绝无可能做这种事情。
“夫子,可无论如何,我等平白无故被揍是事实,即便退一万步来说,不是许清宵指使。”
“但也与许清宵有关啊。”
有人不服气,忍不住嘟囔道。
的确,是不是许清宵指使的,他们也不敢完全确定,但挨打了总是事实吧?
“行了。”
“此事府君已经与老夫商谈过,大魏律法不容挑衅。”
“该如何处理,便会如何处理,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在这点上,万安国倒是偏袒自己的学生,毕竟自己学生的确挨打了。
而且还有一点。
大魏敬儒,读书人地位极高,官差打读书人,这是重罪,轻则也得判入大牢十年,重则流放千里。
万安国相信这件事情跟许清宵无关。
也正是因为相信,所以他更加愤怒。
若是这背后当真有许清宵的影子,他反而不会如此愤怒,毕竟使出这种手段,由此可见许清宵也没多大前途了。
可没有许清宵的影子,那么这就是违了大魏之法。
往小了说,不尊律法。
往大了说,不尊圣人。
人分三六九等,对文人来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也是朱圣之意,是每个读书人的意思。
区区官差武夫,不顾礼仪,打伤读书人,这是重罪,天大的重罪。
所以这件事情,万安国绝对是从严处理,容不得一点人情可言。
毕竟这是在挑战圣人之意,侮辱读书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生气。
不过,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夫子,许清宵,李鑫,在外求见。”
随着声音响起,宅院内瞬间安静下来了。
“许清宵来了?”
“他来作甚?是看我等笑话吗?”
“该不会替那些人求情吧?夫子,若是许清宵是来求情的,千万不能答应,我等不服!”
“行了,你们就少说几句,让夫子抉择。”
他们低声议论,有几个身上缠着纱布之人,更是开口,依旧愤怒。
“问他造访何事?”
万安国有些好奇,让其去询问,许清宵来此作甚。
是表达歉意,还是说替人求情?
若是表达歉意,倒也无妨,见一面是可以的。
可若是替人求情,那就免谈。
即便是许清宵,也免谈。
当下,通报之人离开。
过了片刻,又快速回来。
“夫子,许清宵说,是来表达歉意,同时想要出面化解此事,说是愿意和平协商。”
对方开口,说出许清宵来意。
“他还真有脸?”
“出面化解?他许清宵有多大的面子?”
“若说他许清宵之前与我等相见,我等倒也不是不可以给他点面子,可他连见都不见我等,现在出了事,又跑来和解,当真是笑话。”
“我不和解。”
“我也不和解。”
众人想法一致,绝不和解,他们本来对许清宵就有气。
天明书院组团过来想要见一见许清宵,结果等了四五天,愣是没见到许清宵一面,被人笑话就算了,结果现在挨揍了,新仇旧恨算上,许清宵跑来说和解?
他们本身就缺一个理由找许清宵麻烦。
现在理由来了,自然不可能就此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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