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实在是乏力,不管那碗里是什么,丫头伸手端过碗来“咕咕咕”的喝进肚里,缓了缓顿时感觉身上有点力气。
翻身向石屋外面爬去,这个石屋只有门洞没有木门,爬着行走觉得省些力气,丫头现在已是常人,就算出来也看不清地貌。
只能看到不远处,有灯光映出的窗户和门洞,丫头慢慢的向那边爬去,章娴应该是在那里!
当丫头快靠近那个石屋,却是听到“呼噜…呼噜…”有节奏的鼾声。
在往近爬了一段,一股浓浓的老酒味道从石屋里散了出来,丫头试着起身弯腰摸到墙根,轻轻的探头从窗户外看了进去……
石屋内的场景把丫头吓的一闭眼,又怕弄出动静惊醒屋里的人。
这个石屋和丫头那间是一样的,草垛上躺着熟睡的三个大汉,一地的酒坛子滚的到处都是,章娴的头颅在布满血迹的青石上放着,血红的双目正盯着窗户,身体却不知去了哪里?
丫头蹲在墙根下面,醒了醒神强做镇定,再次起身往里面偷窥,因为就在第一眼看到章娴时,她发现青石上还有一件东西。
是一块带血的玉牌,她觉得这块玉牌应该是章娴的遗物,必须把它和头颅拿回来,不管怎么样她已经死了。
事实上这块玉牌就是章娴所带,是江蓬给她的定情之物,章娴也不是无智,就在江蓬提出苟且的行为,章娴为了保障自己能稳坐三房,向江蓬所要定情物证。
江蓬就把收受的贿赂给了章娴,反正也不是自家的东西,而且经过检查就是个饰品。
此物是一名投奔江武道宗的弟子,为了谋个好职位,把检来的玉牌献给了江蓬,此人正是力达来帮,那座无名峰的守山预警弟子。
当日在暗处蔽雨,发现顶峰有白光炸雷,天晴后爬上去捡了丫头的御天令,还当是普通的玉牌便随身收了。
章娴短暂的一身也没有和丫头分开过,丫头觉得不能让章娴死不瞑目。
更何况自己已是半死之人,大不了和章娴一样……
也是丫头命不该绝,当她两昏迷的时候,是被这三条大汉拖到了这里。
由于丫头姿色确实不错,这三人决定救活了玩弄,章娴却是没醒过来就被三人践踏。
章娴的另一部分被扔到窗户根底,丫头再外面当然看不到……
丫头双手用力抓着裙摆,心中默念着冷静一定要冷静,我一定可以的,但是双腿好像在抖动。
不觉眼眶又泛湿润,我这是怎么了,身上的血液快速流动,心脏的跳动仿佛就在耳边……
“咕咚……”
“咕咚……”
“这是怎么了,我都无所畏惧生死,怎么还会这样?”
丫头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麻木感还是更多一些,不能再等下去,章娴正看着自己呢!
“章娴保佑我,咱们是姐妹,我得让你入土为安,哪怕来生咱们再不相识!”
丫头在为自己打气,双手托着后墙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沿着墙根轻轻的摸向门洞,鼾声如雷的一名大汉,在睡梦中哼哼了一声,使得丫头的心脏“突突”地想跳出来。
平复心情继续挪动“咯哒”一声,踩到了松动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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