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系数低,晚间活动少的可怜的时候,人们的娱乐活动就有些奇奇怪怪了。
每每到了夜间,就会听见许多少儿不宜的声音在山谷之中此起彼伏。有时候甚至于是以天为被地为铺,颠鸾倒凤共白头。
甚至于在山野之间,天地白茫茫一片,走着走着就会遇到外出寻求野趣的男女,他们光着迥异于天地的身子,很是自然地和你打着招呼。
而那些撞见的人,往往也会笑着调笑两句。就连牵个手都不免耳红的阿慕也十分熟稔于这样的交谈。
健康的肤色,健硕的身姿,虬结的肌肉,明媚的笑颜,还有那需要打马赛克的部位,让自觉已经见过世面的阿依闪眼,侧身,心中直念非礼勿视!
但即便是那惊鸿一瞥,却也老是印在脑海里难以挥之而去,说句实在的,比起那些白斩鸡似的身板,这确实是还蛮养眼的。
唔,比起西方那些所谓的**艺术,貌似也是不遑多让的呢!
或许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十分自然地看着他们甚至再笑着调侃两句呢。
又一次没忍住走神的阿依在心中烂想翩翩,不期然地,阿慕的脸陡然出现在眼前,然后是两人光着身子在白雪中恍若无人嬉戏打闹的模样。
“轰~”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阿依整个人都在发烫,尤其是耳朵,脖颈更是红得隐隐透着黑线。
“天!我怎么会,怎么能这么想!!”
双手捂住脸,待冰冷的手也微微回暖,又摸着烫红的耳朵试图恢复正常。
或许是心里有些不可示人的龌龊,她感觉身上似有万根毛刺一般令人站立难安,而还在全心忙碌的人们,似乎也时不时瞥视着自己。
大踏步逃离出房间,冷风让人的思绪停滞了下来,待温度降下来,某人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远目眺望,让纯净的雪洗了洗晦涩的心眼。
其实这里的雨雪还是蛮有规律的,这不,一到了午后,就已经十分自觉地停了下来。
满地的雪,看起来松松软软的,但踩上去却咔吱咔吱地响着,声音十分治愈,令人忍不住多踩几下。
小时候的一些记忆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随之涌入心头。
“爸爸,看这里!”
“啊呀!小坏蛋,看招!”
“哈哈~妈妈,快快,没有子弹啦!”
“哈哈,妈妈都自身难保啦!”
“啊啊~爸爸耍赖皮,断人家粮草!”
······
儿时在乡下奶奶家的记忆是多么恣意呵!那时候的爸爸真令人怀念,可惜后来因为自己的原因,徒增了许多的白发。
还有自己那位时喜时怒,时慈时严的妈咪,也不知道如今是否已经恢复了释怀幸福的模样。
一个松散的雪球迎面砸来,正中已经墨发飘飘的头,发丝上残留了雪屑,让人眼前一片恍惚。
“没事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耳边响起陌生而熟悉的声音,里面不乏关怀与内疚,阿依却不免心下一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