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老农夫的谢恩,卫埗堡只能留宿这里,明日再带着牲畜离开。
卫埗堡还有个担心,对这样被赌狗搞的不成样子的家庭,帮的了一时。
可帮不了一世。
他前脚走,只怕后脚就能拿着地契再去赌。
灵机一动,卫埗堡计上心来。
待妇人幽幽醒来,卫埗堡正欲上前假装那被卖掉的儿子。
谁知那妇人却掌握了先手:“儿啊!你是娘的儿吗?”
原来那妇人在昏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都听到了。
“这么多年没见,长这么大了啊,咱们的儿婿怎么样?
“亲家待你如何?
“能不能借娘亲几千两银子,娘亲多买几亩地,以后靠租地便能过活,娘亲也不用去赌档搏运气了。”
没想到经此一劫,这婆娘还是没改改性子,丝毫没为做过的错事反省。
反而想占起他的便宜,坐享其成。
卫埗堡冷漠地瞪了妇人一眼,“现在又叫回儿子,是不是晚了些?当初拿我去填赌债,可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娘亲这也是没办法啊,娘亲也算是个读书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担,娶个男人也没用,只能去赌档搏搏运气啊。
“娘亲怎么不心疼你,这么些年,娘亲是日也想,夜也想,就连赌档下抵的时候都想着能赢钱把你赎回来啊!”妇人狡辩得有理有据,有情有义。
呵。不愧是读书人。
“别来这套,晚了。我的娘亲在兰陵城,要做我娘亲,你不配。”卫埗堡铁口直言。
一边说,一边在指尖凝聚纯阴气机,使得指尖染上一层深蓝光晕。
一指点在“娘亲”的脑门,一触即离,只渡入少许气机,让“娘亲”有个直观感受。
“我在你脑中种下了绝气印记,中此术者,不得偷闲。
“每日需至少劳作十个小时,否则气机引爆,气绝身亡。
“此外,不可饮酒享乐,否则下场同上。
“还有,不得触碰钱财。如若触碰钱财,倒不会气绝身亡,只是脑袋会如被毒蛇在其内穿梭一般剧痛不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看着办吧,就当我报当年弃子之仇。”
其实哪儿有什么绝气印记,只不过是利用障眼法和安定术的暗示效果,唬一唬她。
对有修为在身的人恐怕难以生效。
但这妇人不过一介白丁,眼见她就捂着脑袋喊起了痛。
也不休息了,撇开卫埗堡两人,翻身就出屋找活儿干。
一会儿洗刷餐具,摔得叮当作响;
一会儿整理收回来的麦秆,弄得满地都是;
一会儿又去给牛喂麦草,牛到是啥都吃,不挑嘴。
实在找不到能干的活儿,硬是操起扫帚在黑漆麻乌的院子里扫起了地。
见识到此般“仙人手段”,老农夫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小公子,你……真的是咱们的儿子么?”
卫埗堡扶老农夫在破桌边坐下,给他倒了碗茶,
“我不是你的儿子,我连兰陵都没去过。
“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那些下三滥的人别打你家的主意,
“顺便治一治你这好吃懒做滥赌成性的婆娘。”
卫埗堡给自己也倒了碗冷茶,一口饮尽:“明日我带着牲畜离开,以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时间来看望你,只能这样给她打个印记,规范她的行为,好歹能让你们的日子正常过下去。”
一夜无书。
次日清晨,卫埗堡从侧厢房里出来。
见妇人早早就爬起来,忙前忙后,扫地抹桌。
为了加深对她的心理暗示,卫埗堡也不藏着掖着。
在知会过老农夫后,当着妇人的面,把说好的猪羊牲畜,一只一只的送进息壤界。
那妇人见此,对卫埗堡的“气绝印记”更是深信不疑,连抹桌子的动作都利索了不少。
告别老农夫后,卫埗堡独自乘十一路回涡阳城。
…………
“有消息了么?”夏闻馨紧张兮兮地质问五长老和梁昌柱,“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回来的么?”
“都说了下了船我们就各自分别了,我回师门复命,梁公子去与同乡回合。”五长老被夏闻馨问的很是不爽。
卫埗堡一夜未归。
第28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