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粤城，欧文立刻把自己在沪城的经历告诉林佐和丽丽，片刻也没有耽搁。并且在讲述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地表达出自己对陈兴所研究的虚拟世界的震惊，振奋以及难以置信。
林佐听了欧文的描述，也被深深地吸引其中。从潘多拉盒子到虚拟世界，虽然自己也从事智能机器人这样的高精尖技术行业，但相比起那个陈兴所做的研究，那些黑科技显然更加引人入胜。
“必须与他们合作！”林佐很肯定地说，“可以想像，不久的将来，会有一个虚拟世界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在真实世界里活累了，还可以到虚拟世界里走一走，这真的是难以置信。”
“我也是这么想的。”欧文说到：“打造一个虚拟世界，给人类创造一个共同的梦境，这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呀！”
“既然确定有意向与他们合作，那你和龙磊，还有郑宇奇一起亲自去一趟沪城，把合同谈下来。”林佐说，“对了，带上丽丽。”
说到丽丽出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智能机器人虽然被广泛应用于各种领域，但受到严格的监管。像丽丽这种跨省行动，都必须向安全部门报备。
上一次前往空军基地接林源和木子回家，丽丽也出了粤城，那次是张凯走的特别渠道。
好在粤城负责机器人监管工作的正好是粤城公安局的岳诚同志。过去一段时间，零点系几桩案子都由岳诚负责，加之系近期炙手可热，因此，岳诚也对零点科技评价极高，对于跨省运送智能机器人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耽搁。
三天后，欧文带着龙磊，郑宇奇，还有丽丽一起，再次来到沪城，来到脑科学研究所。
这次拜访，欧文才知道，原来陈兴正是“虚拟世界”国家重点实验室的室主任。
“原来是陈兴主任。上次见面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欧文恭敬地说到。
“我们老板是实干家，不在乎这些虚名。”文戎渊说。
相互介绍后，双方就合作开发虚拟世界一事展开全面商谈。商谈过程相当顺利。
“合同条款都拟好了！你去找所办盖个公章吧。再把资料录入系统。”陈兴主任对梁国达说。
“贵所没人审理合同的吗？”郑宇奇不解地问，“这可是个大合同啊！”
“陈主任，您忘了，超过300万的合同就要过所办公会审议通过，才能签订合同。更何况我们这个首期合同款就500万了。”
“按程序办理就好，我们不急。”欧文说。
“这样，我给所办打个电话，看能不能加急通过。”陈兴说。“啊文，你带四位贵客到所里四处参观一下。”
“好嘞！各位老总，随我来！”
趁着这个机会，丽丽用它锐利的眼睛和大脑把脑科学研究所进行了一番详细了解。
“文助理，我们有一个疑问，等我们开发出新的虚拟世界场景后，大型载体固件需要用到的场地，以及配备超级计算机要用到的机房，都需要很大的场地，不知道贵所将来会如何安排呢？”
“我们已经提交了申请，只是到现在还没有眉目，所里用地紧缺，可能有些难办，如果所里放不下，将来可能需要租用附近的厂房用作接下来进一步研究。”
“这个是大项目，我相信研究所会重视并妥善解决的。”
“那可不好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的国家重点实验室刚建立没几年，陈兴主任就带领我们在这方面就获得了不少突破。已经让别的团队心生妒忌了。”
“你们是一个单位的人，怎么还会相互妒忌呢？”
“你有所不知，陈主任带着我们发了不少好文章，拿的奖项也不少，因此各种匹配的经费和工资就会比其他人高，那些当领导的可就不肯了。别的不说，国达今年从助理研究员评副研究员就硬是没通过，他们宁愿把副研指标给废了，也不给国达副研究员的头衔。你们说这事情荒唐不荒唐。”
“还有这等事？”欧文可没想到这个文助理这般吐槽。
“读书人的心思可怕着呢，我们陈主任是个例外，总是一心埋在自己的研究里，不问世事。”
“也是，人际关系还是要花些时间和心思才能维护的。”
听了陈兴团队在研究所的境遇，欧文可是感慨万分，陈兴团队虽然科研搞得风生水起，但看他们几个确实都不太善于处理人际关系，陈兴主任埋头工作，他手下的两个助理却是心高气傲的人，平日里肯定少不了冲撞他人。就怕这合同很难签订呀！
果不其然，脑科学研究所的高层们就以“合同总金额过大，需要第三方参与监督，合同完成后难以安置大型仪器”等理由拖延合同的签订。
不过零点系方面，林佐和欧文极其看重这个项目，尽管脑科学研究所方面一再设置障碍，零点系都一一满足。
不过既然对方再三使绊子，零点系也不是吃素的，丽丽在合同条款上也用了一些小技巧。
比如不签订总合同，合同分多次签订，以免合同总金额过大而招致脑科学研究所更多的阻碍。陈兴也认为这个方法可行。
再比如，合同只规定双方合作开发虚拟世界的软件平台，并不涉及载体硬件的范围。
陈兴团队认为既然合同分多次签订，那以后再说也不迟，何况自己单位在分配用地上还没有着落，就算合同涉及硬件购买，那买回来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就这样，第一阶段的合同最终还是签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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