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群里一个贼头见此道:“看什么看,快滚!不然,这胖子就是你的下场,想留下你漂亮的小媳妇让爷们们也快活快活吗!滚!”
那贼头只道是一般寻常人,三言两语吓走他们,以免与他们纠缠。
若是待得官军来此,虽然无碍,但不免又要被新来的京兆尹鲜于仲通敲竹杠了。
那草包贪财缺德,只怕届时到手的财货为他所夺,到手的娘们也要被他孝敬杨国忠了。
是以只想他们快些走,自己也好回山寨跟这小娘子滋润一番。
端木元朔听得那贼头嚣张,看得老太太可怜,终于按纳不住,将马鞭丢到竹伯手中。
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足足有六七丈那么高。
却说竹伯接过马鞭,停稳马车,将老太太扶坐在马车上。
郑萍、萧元鼎也从马车中探出头,一来为他掠阵,二来看看他身手。
那老太太,见到端木元朔武功如此高强,悬着得心也就放下了,只说到“求求大侠救救我的孙女啊……”
言罢便晕倒过去,想是筋疲力尽了。
看到老太太晕倒,郑萍将老太太扶至马车内歇息,从车窗中探出头来。
萧元鼎则下车,一面从衣服里摸出三枚透骨钉扣在指间,一面紧握竹形杖。
对竹伯说“竹爷爷,恐怕我要先试试这竹形杖的威力了。”
闻此郑萍抢道:“哎!元鼎,先不忙,对付几个蟊贼,他应该是应付得来的,且看看他的武功路数,他应该是你师兄。”
且说端木元朔突然跳将起来,向前一个空翻,双腿回收,以内力催动一尺剑芒,拔剑横扫,落地无声,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剑气所至之处,都听得哗的一声,一道剑痕就画在地上仅离那名贼头双脚一尺远的地方。
“好一招横扫千军,平沙落雁式,剑使得灵巧,也使得沉稳”竹伯不由得赞叹。
郑萍却道:“这是他师傅所创得一字电剑,此剑法只此一招,但这招一剑三式。他使得是儒剑式,剑招沉稳灵动。儒家讲究法先王,这剑意便是法齐威王,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之势,惊敌在先。元鼎应该会墨剑式,讲究以守为攻,还有一人会道剑式,讲究道法自然。”
萧元鼎闻言后道:“正是,不过师傅说,墨家最重要的除了非攻兼爱,还有三表法,要我多多实践,琢磨每一招的作用,可是却始终让我练习劈刺截削之类的基本剑招,并没有什么高深精妙的剑法传我。”
竹伯闻言道:“你师傅那么做必定是有他道理的,你本来就聪明非凡,按他说的做,你肯定会受益无穷的。”
北风吹来,风声猎猎,秋风萧瑟,一阵寒意吹向了前面匪群。
匪群中的悍匪们见到那文弱书生如此深厚的内力、如此沉稳的剑术、如此高明的轻功。
竟能催动一尺的剑芒,在十余丈开外的地方精准的画一道剑痕,落地犹如银针着水,个个吓得大惊失色,齐刷刷愣在那里。
在这时一个浑浊但是洪亮的声音说道:“你等不是他的对手,且先退下,带我会一会他,把那小娘们看管好。别动歪心思,别忘了人参果的第一口要留给你们大哥我。敢偷腥,爷爷把你们子孙根断了。”
循声看去是一个蒙面贼人,但那贼人身形高大,手持一柄马槊,身着披挂,胯下是一匹西域的卷毛青鬃马,不似中土人士。
听到退下二字,众匪这又活过来了,连扶带掺的往后走,有贪财的赶紧把地上的金银捡起来,只有香烛佛像和尸体被歹徒们踢来踩去。
端木元朔本想显露一手高明的功夫,把那少女救回,却不想匪首竟还敢挑战。
而之前还哭号的少女如今也不见动弹了,许是又急又气晕过去了。以免有闪失,还是快些把少女救回的好。
随着端木元朔一声大喝,一跃而起,引剑直指扛着少女的那名匪徒,内力深厚,力有千钧,气势磅礴。
只听得当得一声脆响,那名骑马匪首挥槊,竟然挑开了端木元朔力达千钧的剑锋。
要知道这一剑端木元朔是抱着必杀之心去的,要以最迅捷的速度结果掉扛人匪徒,再从众匪徒中脱身,就得杀伐决断。
于是运起师传之循循神功,力道千钧,一击必死,引剑刺去,却被挑开。
端木元朔大为震惊,想着之前在汉中遇到夺剑匪徒,自觉他们已是武功高强之辈,但终究尔尔,如今竟不想还有这样的武林好手落草为匪。
却说那骑马匪首,挑开端木元朔剑锋后,转守为攻,扭转槊柄向元朔腹部呼啸而去。
这一招是以实击虚,剑锋被挑起向天上刺去,不能回援护住腰腹,眼看还有七八寸便要击中。
说时迟,那时快。萧元鼎手中三枚透骨钉齐发,射向骑马匪首的眼珠、坐骑和匪首与元朔中间的空隙。
这是围魏救赵之计,那骑马匪首不想在此白白丢了性命,被迫向另一侧闪躲,但马匹却被萧元鼎的透骨钉射死。
而那枚射向匪首和端木元朔之间的透骨钉才是神奇。
一来是为了防止匪首向这侧闪避,否则便救不到端木元朔。
二来是射向槊柄以减缓它的攻势,是以端木元朔才有时间撤剑回防腰腹。
不过这电光火石之间,端木元朔还背对萧元鼎岂能看得清处,但那名匪首却心知肚明,否则现在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那名骑马匪首见马儿中镖,就要倒将下去,赶紧支槊撑地,跃下马来。
踩实后,心中颇为震惊,叫道:“好暗器!好汉何必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大动干戈呢?须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我不信什么天地,我只知道众生平等,视人之身若视其身。”
说罢,萧元鼎学端木元朔得样子,一声长啸,纵身一跃,向前一个空翻,双腿回收,出杖打来。
萧元鼎也跃出七八丈高,与太阳一线,此时太阳虽不比正午耀眼,但太阳得光辉谁能正目以视之。
那匪首抬头顺声望去,虽不非常刺眼,但却看不清萧元鼎从何出攻来,架槊便挡,只是力不敢使大,招不敢使老,上挡下挡,左闪右避。
只听得啪一声,竹形杖重重得砸在那匪首的马槊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