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就派人去李家,替我问候问候他家姥爷是否健在。”
话音落下,搁笔在案,只见白宣之上,一个‘杀’字写得端是丑陋无比。
但站在旁边的龙宫潜龙却笑不出来,因为那一个字中,每一笔每一道就像是一连串的杀着,连在一起竟有让鬼邪皆要战票的戾气,如果是道心不坚之人,在望字的瞬间,便可被其中房气冲碎道心!
小丫鬟轻轻将动弹不得的苏御从地上扶起,扯下黑巾没想到里面竟还有一道面具,心头正感到奇怪,而苏御却已经醒了过来,长生真气暂时压住了伤势,双眼冷冷地看着小丫鬟。
那小丫鬟被吓了一跳,脸红着将紫檀木盒中的还生丹拿出来,赶紧后缩了两步,这才说道:
“刚才谢谢壮士出手相救,这是夫人给你求来的还生丹,你可别记恨夫人了。”
苏御闻了闻丹药后才将还生丹吞服,不管小丫鬟的白眼,苏御连忙问道:
“你家夫人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心里突然警觉起来,没想到这人也是贪图夫人的美貌,顿时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挥了挥手道:
“反正药已经送到了,奴婢先走了。”
苏御眼神一冷,直接拉住小丫鬟,呵作道:
“说,你家夫人是不是叫小双,她现在在哪里?!”
小丫鬟却被苏御的眼神直接吓哭了,但实在是受不了苏御杀人的眼神,边哭边道:
“夫人叫傅仰双,是侯景大将军的妾室。”
苏御浑身一震,嘴上连道不可能,但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女子虽说比以前更成熟,可绝对是小双无疑。却不知道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双成了侯景的妾室。
小丫鬟一路哭着回了镇威将军府,在阴暗处,突然一个冷漠地声音出现,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一只臂膀提了起来。
“一样喜欢多管闲事。”
姓钟的车夫冷笑,手上轻轻一用力,一条生命便流逝在他的手中。
“蝼蚁一般,自不量力。”
镇威将军府,有七位第二境修士缓缓潜行出府,一场李家与侯景之间的较量在金陵城中悄然上演。
而苏御在还生丹的作用下,伤势好转极快,不到三炷香时间,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他心里一直想要去确认一件事情,脚步不慢,直奔侯景所在的镇威将军府。
没有惊动一兵一卒,苏御便潜入到了府中。而此时的书房中,那东海龙宫中唯一比九龙玉少一条的年轻人突然面色一动,那手中本是洁白的玉牌化作了赤红之色,八条蛟龙的双眼变得猩红无比,显得更加的凶厉。
“将军,府中有妖邪潜入。”
年轻人握着发红的玉牌,眼中出现了一丝凝重之色。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侯景也知道这所谓的妖邪比一般的修士更加可怕,当即起身,没有显得慌乱,而是起身打开书房的房门,看着那阴沉的夜空,
“魑魅魍魉、跳梁小丑,一同来吧,正好杀个干净。”
夜空中黑云翻滚,一道闪电刹那照亮整个候门,紧接着的便是轰隆隆的雷声如战车驶过。看来这金陵城中,一场翻天覆地的风雷正在酝酿。
苏御才落脚在庭院之中,一个个火把已经在四周出现,紧接着便是铁甲的撞击声,几乎几百位铁甲士兵,已经将整个庭院死死包围。
那四方房顶上,各有一位气势恢宏的高手站立,气机如丝四方降下,化作一道弥天大网,笼罩整个庭院。
天上无路,地下无门。
苏御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发现自己的,但事已至此,唯有背水一战!身上剑意犹如洪水奔流,长生真气在体内沸腾,两两相合融绛宫,那里是一切力量的源头,妖族所修真气霸绝天下,与此有很大的关连。
“请道友赴死!”
四方房顶之上,四位第二境修士齐齐行礼,喝声如雷震。
“城外青山,楼外楼。一曲离殇,两相愁。临别折尽千树柳,梨花坡,落雪星泪流。”
金陵城南城外,有一座香火早已可称得上是寥寥的道观,至金陵大肆礼佛,昔年的道观香火鼎盛已经一去不复返。这寥寥的青烟也是国师离去之后才有的。
道观在山顶,或许只是为了离所谓的神仙更近,这样一来更让那些凡夫俗子望而却步。
名为清虚的道观以格局来看也可想像出当年此地的鼎盛,九层阁楼耸立,有祭天的高台,也有东南西北五座用于接纳香客住宿的厢房,当然占地最广的还是那中央的三清殿。
此时在那九层楼阁的屋顶上,有一位碧衣女子嘴里清唱着,身旁则是一抹雪白,原来是一只仙气无比的白鹤。
一曲唱罢,女子望着金陵城中,眼中已有些幽怨,搂着白鹤长长雪白的脖子,用手指点着它那额上的一点殷红道:
“你个固执鬼,为了那个小姑娘,连命都不要啦,哼!我戳死你,戳死你。”
那无故遭殃的白鹤眼神也有些幽怨了。
在金陵城中,作为已经通玄的她来说,眼中当然可以看到那与世人眼中所不同灯火,一点一点,有些虽说明灭不定,却也难以遮挡住那可于皓月争辉的萤火。
而此时在城西,就有一道萤火无比的炽热,旁边的灯火们也在蠢蠢欲动,等候那一步后,就可与日争辉的机会。
“哎大个子,你说我去帮他呢,还是不帮呢。”
像是小媳妇儿吊尾巴的夏唯洁有些为难,因为她心里有些发堵,那个固执鬼竟为了小双,一头栽进那就连是她都要忌惮不已的地方,那里面明明是有一头可争天下的潜龙啊。
人间气数飘渺之说对于那些还未通玄的修士来说或许不信,但站得越高,才知道天地之间还是有很多条条框框的,特别是通玄境顾忌的东西有太多,一步之差就可能是与天道为敌,所以说在世间行走的大部分都是第二境蜕凡,通玄的都恨不得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以躲避那冥冥中冷不丁就卷入的天道因果漩涡。
不达大逍遥境,谈何逍遥,终究是天地的棋子而已。在这道看不清的细密渔网里,又有几人能成为漏网之鱼呢。或许除了大逍遥境,姐姐口中所说的孽’算一个,但所付出的代价也是被天所弃、为道所隔,难入通玄奥妙。
夏唯洁悠悠地叹一口气,起身欲行,而突然在那正对着三清殿的院中,传来一声声争吵。
“师祖,你怎么又在三清祖师面前烤肉喝酒啊!”
“乖孙子啊,不吃肉我还吃土不成,找打。”
“您打我我也要说,这样的行为是大大的不敬。”
雅嫩的童声有些气急败坏了。那股倔强头与固执鬼有得一拼。夏唯洁心头的阴云有些淡了。
“嘿,你这孙子是吃了真龙胆了还是吃了白虎胆了?敢这样跟老祖宗说话。”
那院子里的小老头跳起来狠狠地敲了一下小道童的头。
“别个佛家的那个和尚都有‘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我怎么就对那三个老头不敬了。”
小道童委屈地哭了起来,一边揉着头顶的疙瘩,带着哭嗓道:
“您看,您老又叫三清祖师是老头儿了。”
没个正行的小老头作势又要敲打,小道童赶紧跳过这一茬,问道:
第七十章:夜会景候!(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