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了,我就要去。”说着眼珠子乱转,在众人当中乱瞄,忽然他看到不远处的云峰,眼睛一亮,用手指了指云峰:“他也不大,为啥他可以去?”
“这……,唉!”张老无奈的叹了口,见云峰还站着,不禁气不打一处来:“还站着干啥,回去,启程了。”
队伍多了一人正好二十人,十个剑客,八个运货伙计,一个张老,一个新来的一人。
大概是因为两人年龄相仿,那个新来的人却是一直粘着云峰。
“我叫巡音,你叫什么?”
“云峰。”
“你几岁了啊?”
“……”
“你武功怎样?”
“……”
云峰有些无奈,这人比那个陪了他五天的剑客还要烦人,那个剑客至少还会讲些他听不懂的道理,可这人叽叽喳喳,让他回忆《蚀月诀》的功夫都没有。
云峰饱受折磨,只能闭口不谈,以防他继续纠缠,见云峰如此无趣,巡音便上了马背独自溜达去了。
众人行了半日,来到一巨大沙丘边,张老见天色已晚,约摸再行一盏茶功夫,就得摸黑前行,想了想还是觉得安全重要,吩咐众人,停了下来,今夜便在路边歇息。
“张老,这沿途一个客栈都没有,兄弟们今晚喝点酒没意见吧?”那领头的络腮胡子,已然按耐不住,把随身的酒壶抓捏在手中了。
“喝了酒谁来守夜?”张老皱了皱眉,虽然这是条偏僻小路,但谁知道响马会从哪来。
“还不是有那个小子么?”络腮胡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云峰:“小子,今天你值夜。”
络腮胡子也不等云峰答应,招呼手下喝起了酒。
云峰知道自己被排斥出了那个小团体,弱者向来被人看不起,他习惯了。
远处的骑马声由远及近,这个张老的后辈,仿佛有无穷的精力一般,把车队的前后左右侦查了个遍。
“爷爷,哪有响马,我可是把车队周围都侦查了个遍。”巡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从车队的箱子边摸了一个水袋出来,仰头喝了起来。
云峰看他嘴唇都有些干裂,看样子应该很渴了,可是他喝水依然一口一口有条不紊的喝着。
“真秀气!”云峰嘟囔道,往边上的土坡爬去。
“你爬那么高干嘛?”巡音放下水袋,正瞥见云峰往土坡爬去。
“守夜。”
“守夜要爬那么高吗?”巡音已经跟了过来。
“看得远。”
“夜晚能看得见吗?”
“……”
云峰并不是因为想看得远,他只想跟月亮近一点,可身后的人,却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他只能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