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邪之分,界限分明,正教门派的弟子,一大罪状就是结交邪类。
在九宗之外,又有正教十三宗的称号,却是在九大门派之外,增添了青城派、崆峒派、邙山派、全真教四宗。
全真教奉行‘三教合一’,但其实还是位属玄门,如今门派中竟有两位大宗师行走江湖,门人势力比之九大门派中的其中几派,也分毫不差了。
邙山派玄儒并行,是江湖正道中,举足轻重的门派,其弟子多为行侠仗义的大侠客。
青城派和崆峒派都是传自上古,比之九大门派中的一些,都要久远,只是历代以来,少有良俏弟子,门派传承也有不足,常有弟子堕入邪道,导致门派沉沦至今。
当然,这是比着九大门派来说的,而当今天下,论及门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能传承百年的,恐怕也不足一半,传承千年之久的,也就这几个了。
弟子不肖,却不能说门派不行,尤其是这些年来,青城、崆峒两派,也是有心奋起,门规也是森严,却不知这崆峒派的老道,为何要和魔崽子结交,真真是不在乎门规了么?
不等杨恪想个明白,那边,丹丘生和他师叔的争论,就已经吵得两相忿怒。
丹丘生此时脸色涨红,忽地哈哈哈大笑三声,接着说道:“不错,我是有罪,但可不是你说的那些罪状,不劳你问,我自己招供吧!
“第一,你们想投靠外朝,以卖国之利博取功名利禄,我不肯与你们同流合污,又屡次在掌门师叔面前,阻挠你们的‘大计’,所以功名利禄之心最重的你,就不能不把我当作眼中钉,务欲除之而后快了!
“第二,你做的那件丑事,掌门师叔给你累得沾了一点边的,这事侥幸目前还没外人知道,只有我知,洞玄子,你不想法补救,却要害我!”
此言一出,那崆峒派老道,叫洞玄子的又惊又怒,颤声喝道:“你,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得知他名号,杨恪心中略过,却没想到这人他哪里听过,想是不知名的人物,不入两榜,不入诸谱。
倒是段仇世此时,上下打量着洞玄子,看来,他是认得。
一旁的柳莺莺此时皱着眉头,片刻后,到杨恪身边,耳语几句。
杨恪听罢,忽地朗声大笑,然后立刻言道:“今日恰逢诸位,不妨我来做个中间人,各位的道理都讲予我听,我来做个评判,如何?”
杨恪之前,一直侧着身子,加上身形,一看就很年轻,那洞玄子和阳继孟几人,初时也不在意杨恪,只以为是丹丘生或者段仇世收的门徒。
他们又怎么会在意几个小辈呢?
这也是江湖中人的通病,向来喜好,以貌取人。
待杨恪几声大笑,吸引住所有目光之后,初时,阳继孟几人还待嘲讽,可当他们看个仔细之后,立时脸色大变。
阳继孟还罢了,他只是觉得杨恪眼熟,稳重起见,倒也没出言嘲讽。
倒是洞玄子和那披着甲的军将,这会却是惊惧的立时后退两步。
“你——你如何会在这里?”
洞玄子指着杨恪,颤言道。
丹丘生这时瞅着他的模样,心里暗自称奇,他这位师叔,那是早被利欲熏心,门派都要卖一个价钱,怎地此时会是这般模样?
莫非,这年轻人,还真是一个大人物?
“阁下自身难保,还来架这梁子,若是阁下愿意,不若由我引荐,入我朝中,王侯之位,岂不是唾手可得,更可得国师庇护,就是那血衣楼、青衣门等,也只能在中原猖狂,何敢入我朝国境?”
那披着甲的军将,脸上面甲遮了一半,看不清面目,约莫是三四十的年纪,听着声音,也像是中原人,听他言语,杨恪瞧着他,问道:
“王侯之位,我现在难道不是么?国师庇护?呵呵,你若是有胆,不妨揭开面甲?”
说着话,杨恪忽地一抬手,一道青色剑光一闪,直指那军将。
“好胆!”
那军将本是好言好语的劝解着杨恪,却没料到杨恪一番驳斥之言,说到一半,竟忽然动手,他一声怒吼,在这石林中,雷音滚滚,显是有一身不弱的武功。
只见他一声雷吼,然后手中寒光一闪,间不容发之际,取出了腰间宝剑,点住了那及身的青光。
这时,众人方才瞧见,那青光竟是一柄剑,形状古拙,泛着青光的一柄长剑。
只看此剑,那洞玄子和那军将,此时眼目中都闪过一丝痴迷,那军将伸手就要去捉正半浮空中,和他手中剑相抗的青色古剑。
洞玄子脚步挪了半步,也像是要伸手来抓。
第三十三章 君子可欺之以方(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