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和这人牵扯的那故事,太过红火了,虽然不是主角,但也是这几位主角,一直牵连的重要配角,杨恪不知道才奇怪。
洞玄子封穴截脉,已然无力拔出胸口之剑,只能以真气温养自身,勉强未死。
丹丘生激发潜力,刺出那一剑,却是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来,再跌坐地上,却也是毫无余力了。
那李延宗,瞧见洞玄子,忽地冲向前,却忽地被刺了一剑,却是吃了一惊。
待他瞧向丹丘生,再看向杨恪,却是略微犹豫,不过片刻后,他忽地一个转身,横手一扫,正拿着瓷瓶的阳继孟,竟是不防他这一击,手中的瓷瓶在李延宗这一扫之下,顿时失手。
他也不用考虑了,那解药,已然落在了李延宗的手里。
这等变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这李延宗,分明是起了歹心。
洞玄子瞅不见身后的变化,不过听着风声,感觉不对劲,立刻叫道:“李延宗,你想干——”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李延宗这时,踏步朝前,一掌击出,洞玄子胸口插着的剑,也在他这一掌之下,却是脱身飞出。
他并不是来解救洞玄子的,随着丹丘生的青钢剑飞出,还有一股血流,洞玄子固然分属宗师之列,可是这会,血液挥洒,再不可抑制。
只听得洞玄子发出一声裂人心肺的惧叫,倒在地上。
“你这老贼,忍你很久了——”
李延宗嘴里念叨着,然后望向了杨恪。
却见杨恪依旧站立的笔挺,肩膀看似单薄,却像是能承担万钧之力一般。
“少王贵胄之身,想来多那两把剑少那两柄剑,也是无妨,不若给我,交换我这解药如何?”
李延宗并未继续向前,而是举着手中瓷瓶,朝着杨恪问道。
也不知他是害怕什么,还是担心什么,杨恪此时,应该是毫无动弹能力的。
他这般谨慎,倒是想做大事的人。
“阁下不妨来取——”
杨恪瞧着这人,心中盘算着对策。
这石林密境,蜿蜒曲折,想要脱身而出,恐怕只能用出高来高去的轻功,在那一座座石峰之上,跃出这石林。
若是气力不足之人,贸然入此石林,恐怕就会因为不能辨别方向,被困死在这石林中,也说不定。
所以,此地向来少人,阳继孟、洞玄子还有这李延宗三人来此,本来已经算是万无一失了。
他们三人齐心合力,定然是能胜过丹丘生和段仇世的。
如今,却陷入这般局面。
杨恪认识这李延宗,对他的承诺那是半点也不会相信,他心知,这人的言语都是在试探。
一旦杨恪敢答应,他就会立刻攻杀过来,毕竟,杨恪的头颅,还值百万两黄金呢!
这百万两黄金,和‘干将莫邪’两剑比起来,也不会差多少的。
杨恪言语之下,那李延宗因为铁甲覆面,看不清表情如何变化,不过此时他忽地上前踏了一步,却又停下。
再向前半步,却忽地瞅向一旁跌坐的几人,主要是看向柳莺莺,又看向杨恪,道:“少王不顾惜自己性命,可这娇妻美妾也能舍得?”
他这威胁刚刚出口,就看见柳莺莺睁开眼,瞪着他。
“杨恪,你不用管我们,这人言语诡诈,又藏头露尾,他的话必然半点也不可信——”
杨恪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毕竟他知晓那句,“我们爱好和平,但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
和平是目的,而斗争则是和平的手段;和平是相对的,而斗争是绝对的;只有经过斗争才能有真正的和平。
和平不是求来的,是斗出来打出来的,任何时候,无论敌人还是朋友,只有强者才能获得尊重。
他若是敢跪地求饶,献上身上所有的资财,这李延宗却是毫无放过他的可能。
杨恪怎么也不会相信他的。
李延宗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望向柳莺莺,眼目中生出杀意来。
不过片息之后,他还是强自忍耐住了,望向杨恪,道:“非是我不愿显露面目,实在是此事关重大,乃是相关我家,祖祖辈辈,千年之久的家业,若是少王愿意赐予双剑,我在此,以家族盟誓,定然不会伤及少王性命。”
杨恪这时,却不理他,淡漠的瞧着他。
李延宗说完,注视着杨恪,片刻后,忽地大步朝前,洞玄子都知道夜长梦多,他如何不知?
他也明白,杨恪必然有手段在等着他,可他怎么也得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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