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宋元娘未必清楚,但是当家主母这么多年的宋大太太却是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关节,她冷笑一声,开口颇为不屑的开口道:“罗家想要咱们家的银子,便想着从你身上下手!
你之前看不清这其中的利害,如今阿娘便教你一次,你且好好看着,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情,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知道吗?!”
既然是存了要将自家女儿从懵懂浑噩中叫回来的心思,那自然是什么都得细心的慢慢教的。
宋大太太也不着急,开始缓慢而细致的将眼前的种种掰开揉碎了说给宋元娘听。
就在宋大太太努力想要将自家的女儿从浑噩中拽出来的时候,这边乐音也将回去要置办的东西都置办了个差不多,有家里目前缺的药材,还有一些吃食点心,以及县城里买不到的绣线什么的材料。
这边乐音正和竹息从点心铺子里出来,还没走上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让人想忽视都难的喧哗。
“出事了出事了!”
“天哪,惊马伤人了!”
那声凄厉的惨号,可是将被挤到一旁路边的乐音结结实实的下了一跳,而面前的路上,只看到一行轻骑半点儿不停,就在这满是人群的路上飞驰而去。
那边被马撞飞出去的是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幼童,应该是路边摊贩的孩童,这会儿正被他的阿娘搂在怀里,人事不省。
而后面跟着的一行马匹上的小厮却是连下马都不曾,只掏出个荷包轻描淡写的砸在了那妇人的身上,骂了一声晦气就快步赶上了前面的大部队,就像刚刚那被马踩伤的不是人,而只是一直小猫小狗一般的不值一提。
乐音皱眉,脚下倒是没停,速度极快的就绕过看热闹的人群到了那已经被吓傻只会哭的妇人身侧,蹲下身也顾不得询问,只探手捏着了那孩子的手腕探查脉象。
“别慌,孩子还有救!”
乐音松了口气,低声对着旁边的妇人安抚道,一边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针具,按着穴位下去,就见那原本还面如金纸呼吸不畅的孩子顿时像是被人渡了口气一般,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看到抱着他的女子,先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出来:“阿,阿娘,疼,疼呜呜呜……”
“腿像是骨折了,我现在身边没有材料可以帮着完全处理,只能先简单的帮他正下骨,等处理完你再带着他去医馆让大夫好好的给你处理一下。
还有,不要忘了让大夫开压惊安神的方子,这段时间就让他好好在家里卧床歇着,等腿伤养好也就差不多了。”
乐音一边对着妇人交代,一边手上动作极快的将一切都处理妥当,甚至中途还吩咐旁边帮忙的其他摊贩去寻了一块门板过来,将小孩子平放了上去,然后轻轻的推了一把还有些木木的没回过劲儿来的妇人:“快些去吧!别耽误了孩子。”
“谢,谢谢。”妇人呆呆的冲着乐音道了一声谢,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和左邻右舍一起,抬着孩子就朝着不远处的医馆赶了过去。
乐音看着那一行人走远,才转头叫了竹息,也没有再久留的朝着她们落脚的客栈走去。
“刚刚过去的,好像是魏王殿下。”竹息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低声开口对乐音回禀道:“我听旁边有人议论说是魏王殿下有急事赶着出城……
不过,这种事情之前在府城也并不稀奇了!
这世道,普通百姓的命不值钱,就算是撞成了重伤,也不过是赔笔银子了事。”
竹息会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乐音知道她在前往北山村之前,人也是住在府城的。
作为北境这边的军政中心,流云城内倒是少不了官宦纨绔,这些人若是放到京城那些繁华之地肯定是连根稻草都不算的,可在北境,在流云城,他们确实可以做到这样肆无忌惮。
“我知道,所以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罢了。”
乐音低低的叹了口气,她当然明白竹息的这番提醒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怕她多想,去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举动来。
可是她这当口又能做什么呢?!
世情如此,她初来乍到,眼前还处于自身难保的阶段呢,像那样当众惩恶扬善的事情,暂时她还是不要去尝试的好。
毕竟,有多大本事做多少事。
她对于她现在的斤两,还是相当清楚的!
乐音看着那一行人走远,才转头叫了竹息,也没有再久留的朝着她们落脚的客栈走去。
“刚刚过去的,好像是魏王殿下。”竹息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低声开口对乐音回禀道:“我听旁边有人议论说是魏王殿下有急事赶着出城……
不过,这种事情之前在府城也并不稀奇了!
这世道,普通百姓的命不值钱,就算是撞成了重伤,也不过是赔笔银子了事。”
竹息会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乐音知道她在前往北山村之前,人也是住在府城的。
作为北境这边的军政中心,流云城内倒是少不了官宦纨绔,这些人若是放到京城那些繁华之地肯定是连根稻草都不算的,可在北境,在流云城,他们确实可以做到这样肆无忌惮。
乐音看着那一行人走远,才转头叫了竹息,也没有再久留的朝着她们落脚的客栈走去。
“刚刚过去的,好像是魏王殿下。”竹息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低声开口对乐音回禀道:“我听旁边有人议论说是魏王殿下有急事赶着出城……
不过,这种事情之前在府城也并不稀奇了!
这世道,普通百姓的命不值钱,就算是撞成了重伤,也不过是赔笔银子了事。”
竹息会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乐音知道她在前往北山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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