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贫了一阵，pdd烟瘾犯了，一个人悄咪咪出去找地方抽烟，却撞上折返回来的笑笑。
“方块龙，咋子，你独自狂舔有没有取得成效嘛。”
“你又溜出来抽烟是不是，给我来一支。”
“谁踏马说我是出来抽烟的？”
“骚猪，别踏马装了，你买2块5的五牛，大大方方摆着让我们蹭，以为劳资不知道你背后自己抽好烟？”
Pdd习惯性舔了下嘴唇，被揭穿感到有些尴尬：“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谁踏马记得，快来一支。”
两人点上烟后，pdd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找老板做啥子？”
“我打算退役了，可能打完今年？也可能打不完。”
“你在说锤子哦，别跟劳资在这臊皮。”
“我说真的。”
Pdd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他愣了一下，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你踏马好好的退什么役。”
“还不是你们踏马天天怀疑劳资打假赛，受不了了，我内心已经被伤透了。”
“诶，劳资认真和你说话，你又扯皮嘛。”
笑笑深吸了一口烟，有些呛鼻子，他转身趴在栏杆上咳了两声：“年龄到了，我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也不太想勉强自己，更不想拖你们后腿。”
“孙亚龙，劳资当初为什么来ig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放你马的屁，当初明明是你邀请劳资的，还许诺队长让我当。我也是看中你的操作，觉得跟着你应该能打出成绩，才踏马来了ig，现在狗屁成绩没有，你说你要走了？”
笑笑目光呆呆的看着栏杆下面，笑了一声，像是在自嘲，又像是无奈：“咱们年纪差得也不多，很快你就会懂我的感受的，而且我最近头发掉得有点厉害，上了年纪熬夜都熬不住了。”
Pdd没有在说什么，灭了烟，阴着脸进门去了。
“嘶，呼。”笑笑看着吐出的烟雾，感觉有些虚幻且不真实。
葛炎却从背后靠了过来：“孙哥，pdd怎么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他嫉妒我一个人去舔老板。”
葛炎摸出一包烟，抽了一支递给笑笑：“孙哥，你们真的太能舔了，我感觉自己夸人的本事，有所欠缺。”
笑笑接过了烟，续上火：“你来得晚，很多事情你不清楚的。”
“比如说？”
“我能站在这里打职业，其实很不容易的。”
葛炎听在耳里，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再不容易能比过自己的遭遇？
和某句歌词一样——他点起了烟，说起从前。笑笑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莫名其妙的打开了话匣子。
“我以前打dnf职业的，你晓得噻。有比赛买不起机票放弃的，有装备太差被虐的，有去了国外因为版本差异被胖揍的，不过这些都不说了，反正是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成绩。”
“所以？”
“我记得那时候元气邀请我参加DNF全国赛，我本来是拒绝的，因为在这之前我们并不在一个团队，而如果我答应了，我当时所属团队获得的成绩，就要算到元气他们队头上，我个人觉得这样子十分不道义。”
“但我记得孙哥最后还是去了的呀？”
“辣是因为我队友们知道这件事后，在一次聚餐上对我说，去吧，孙亚龙，去打全国赛，是兄弟便不会阻拦你前程的。”
“后来怎么不打DNF了？”
“犯了一些错，没办法挽救的错误，自己当时太年轻，恰恰采取了最错误的应对方法。”笑笑又吐了一口烟：“本来以为这辈子不会以游戏为生了，但元气所在的那个队伍——AS给我推荐了英雄联盟，所以我又以另外一种方式，成为了职业选手。”
“嗯。”
“要珍惜现在的环境，我们当时踏马住没有住处，吃又吃不好，一顿李庄白肉，劳资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味道。人家基地老板说打dota的回来了，我们就只能去住宾馆。打职业的收入来源只能靠赛事奖金，最艰难的时候，奖金迟迟下不来，没钱打比赛的几个人，还要拉下脸皮跟家里借钱。”
笑笑灭了烟，继续说到：“WCG决赛前夜，现在的这个老板，大手一挥，收购了我们当时的战队，改名为IG，放出话说：只要拿了冠军，每人3w元奖金。赢下那场比赛的时候，劳资和55开，抱在一起欢呼终于有钱了的场景，仿佛昨天才发生一样。”
“嗯……确实不太容易。”葛炎多少有些认可，笑笑说的不容易不是开玩笑的，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所以你们才疯魔一样，逮到机会就舔老板？”
笑笑听罢，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一顿乱拳招呼过来：“劳资给你讲这么多，你踏马只知道我们喜欢舔老板，舔老板，舔老板。”
揍得有些累了，笑笑停手喘气：“小孩游神，你要记住，人这一辈子，能遇到的贵人，可能就那么几个。要是受到别人的帮助，千万不要忘记人家的恩情。”
“嗯……孙哥就是我的贵人。”
“你踏马又油劳资，要不是累了，劳资真是揍死你算了。”
葛炎感觉笑笑揍人也不算痛，不知道是他没用力，还是自己皮糙肉厚。不过看笑笑撑着双腿喘气，他第一次意识到，平时这个行事没个准头的大哥，也许真的有些老了。
“孙哥。”
“嗯？”
“我最近感觉状态很不好，只要一上网，都是骂我的。这几次对上Uzi，也越来越不自信，我觉得自己打不过他。”
“被黑是常事，要是你都不被黑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说明根本没人关注你了。”
“哦。”
“咱们队伍本来战略重心就不在双人组，很多资源也不倾向你，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真的不用怕被黑，劳资被叫了多久的空大战神，我都不虚。打好你自己的，不用太在意这些。”
笑笑起身拍了拍灰，打算回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补充到：“还有，不准怕，对上谁都不准怕。我们ig没有怕打的比赛，只有打输的比赛。你就是心急出汗手抖，上了赛场也要给劳资拼尽全力知不知道？”
“知道了，孙哥。”
“跟上来，劳资最近又开发了一个骚套路，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