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拔乞狸部也不过如此,当年我祖父和堂伯可都是率领归义军轻松击败过他呢。如今却是躲到了托素湖耀武扬威起来。”张承奉故作大言道。
悉歹东赞连忙劝说道:“拔乞狸部老王已死,如今是他的儿子拔乞狸延末做主。骁勇异常,可手撕虎豹,力卧牦牛。只是性格残暴,残忍厮杀。”
一旁的张西豹却是不忿,两眼一瞪说道:“敢如此嚣张,那是没遇到某家,将来定要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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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奉关心唐民问题,就顺势问道:“东赞头人,不知如今这海西唐民后代还有几许?我刚才看到进帐送酒的几个人看面相颇似汉人啊?”
悉歹东赞有些恬然解释道:“哦,贵人有所不知,那几人确实是唐民后裔,当年大蕃国打进河西和安西,部落随军出征是没有粮饷的,还要自备马匹粮秣,但允许获胜后抢掠,这些人就是被祖上做为战利品带回海西的唐军后代。六七十年过去了,这都已经是第四代了。汉话早在他们父辈的时候就已经不会说了。”
张承奉忍住气听着,又问这海西各族部落中唐民后代有多少?
悉歹东赞说道:“俺部落差不多就有数十人之多,就连给你们带路的布日朗杰其实都是唐民后代,只是他的母亲是我们羌人罢了。”
喝了口酒,又说道:“至于全海西怕不是得有几千人,海东河湟那一带更多,听说原来的吐蕃奴部就是劫掠来的唐民后代构成的,现在已经自立,改名叫了温末。很多吐蕃、羌和退浑人反而要依附于他们呢。”
张承奉默不作声,没有再问,这笔乱账该怎么算?
他不禁想起来晚唐诗人司空图的一首诗《河湟有感》
一自萧关起战尘,
河湟隔断异乡春。
汉人学得胡儿语,
却向城头骂汉人。
唐室衰微、国土沦丧和边将无能各种原因,贫民百姓失去保护,沦落异族,最后的结果就是会这样,空怀悲愤又能如何?
张承奉也只能暂时隐忍,待下次大军南下之日,便是这些唐民后裔恢复自由之时。
消灭拔乞狸部,解救唐民后裔,占领海西。
张承奉已经将其当成了自己短期内的三大目标了。
心中烦闷,双方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地喝将起来,不知不觉间张承奉便有了七分醉意。
只有罗盈达酒量小,喝得少,一直在和旁边陪着的悉歹部落族人说着话,还送了一个银碗给他,于是乎,一些山川地理,河流分布,各族大小,马匹数量等等重要情报,在酒精的催化之下,部落族人都告诉了罗盈达。
这顿晚餐吃到很晚方才散去,疲惫随即涌上归义军众人身体,张承奉也在人搀扶下走进了一座帐篷,虽然觉得应该不是自己人的大帐,但张承奉也没有在意,躺下就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睡梦中,张承奉感觉身后有人抱住了自己,一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胸膛,喝完酒正是浑身燥热的他如久旱逢甘露,便翻身抱住了。
软滑冰冷,柔嫩无骨,好酥服,张承奉抱得更紧了,嘴也不由自主地吸吮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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