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
张小帅扶着高阳半坐床上,腰部的伤让他脸色一变,轻拭一声。
“老高,你这伤怎么弄的?”
“我这是怎么回来的?”高阳迷迷糊糊地,还是没想起自己如何到的府衙。
“你真记不起?”张小帅再次问道。
高阳忍者疼痛摇摇头。
“对了,梁月娥找到没有。”
张小帅瞬间低垂着脸,说得吞吞吐吐,就跟犯了不可原谅的过错。
“梁月娥死了,我们晚了一步?”
“死了?”
“对”
高阳忍着疼,看了一眼还趴着的邵四铭。
“你还要去一趟大理寺?”
“大理寺?老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凶手就是图伦巴?”
高阳摇摇头,“那妖医什么也不愿说,这件事牵扯太多,我甚至怀疑他被贬都是因为这件事。”
“什么事?”张小帅疑惑不解。
“这个你不用管,把这几年涉及妖魔的案子都拓印一份带到衙门。”他清楚如果和张小帅说了其中缘故是妖后阴谋,那后果不堪设想,一切都需要慎重,毕竟涉及宫廷之变。
还有妖后是大周皇帝,而那有嫌疑的中堂令罗素又是宫中红人。
“这么说,这些案子真的是妖魔所为?”
“妖魔?”高阳想出了神,真是妖魔吗?他不相信这世间真有妖魔犯案的邪说,更不信一件案子就这样让他止步不前。
“老高如果是妖魔,那柏崖县梁月娥他们的死...”
“梁月娥他们死如何?”高阳转过神来,看着张小帅。
“柏崖县的百姓都说是妖魔所为?”
“你相信?”高阳饶有兴致的问。
“我肯定不信,只是那案子太蹊跷。”
“喔?有什么蹊跷之处和想不通的。”
伤口张裂的疼痛让他头冒冷汗,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梁月娥和刘明的死都留有那大秦国的钱币,这也印证了老高你所猜测的,只是他们的死法和柏崖县这十五年来莫名死去人的情况类似,肚皮都被画了一道用突厥文写成的符箓。”
“你是说梁月娥他们的死和那柏崖县类似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张小帅肯定的点点头。
“那他们府衙可有什么说的?”
“就是刚才所提鬼魅复仇?”
“荒谬至极,哪里来的妖魔,那府衙实在是...”高阳说的有些激动,伤口被张裂得更加疼痛。
邵四铭在慷慨的陈词中醒来。
“老高你这伤?”
“不碍事,你说说那梁月娥的死。”
“你都知道了。”邵四铭在嘴边小声嘀咕。“我也不知怎么说,我觉得他们的死和秦太安他们的死...应该不是同一人所为。”
邵四铭看了张小帅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自从进了柏崖县全身就不自在。
“那你认为是妖魔所为吗?”
邵四铭结巴了,他知道高阳原来是镇妖司的,但他从来不信鬼神,如果把真实想法一说,那日后办案自然就轮不到他。
“支支吾吾的,那符箓总该见过吧。”高阳看了两人那不敢言语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哐当...”屋顶的瓦片发出声音。
三人警觉起来,都静悄悄的,张小帅往门边探去,却发现一个黑影。
“谁?!”张小帅追了出去。
邵四铭也向屋外张望,可当他们回屋,高阳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在府衙中消失了。
两人四视相望,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