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柄金属材质管形射击火器,唐荣解释说:“众所周知,武省那灵气不足,那儿的人就喜欢钻研歪门邪道,而桌上的这个被武省人称作火铳,可以发射弹丸,比弓箭的威力可大多了。”
接着唐荣领着众人来到靶场。
冉颂拿着火铳对着标靶发射,弹丸在击中标靶后还发生了爆炸。
“别说这东西还真挺好用。”冉颂不禁感叹,“想不到这发射的弹丸里面还塞了火药。”
唐荣自豪地说:“这种火铳是我前一阵子刚秘密进的货,朝廷的那些家伙还不知道有这种杀器。弟兄们人手一把,定叫朝廷的那帮援军有来无回。”
太康五年,众人决定在五月五日这天实行突袭计划。
唐荣在几日前便将弟兄们伪装成平民百姓,分布在了京城周围,静候时机。而分发给弟兄们的火铳也由云朗一一消除了气息,不易被官府巡查发现。
同时,为了掩人耳目,陈青在前一天晚上便启程到语华阁埋伏。
他轻松地翻阅城墙,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飞檐走壁来到了语华阁。
可是到了语华阁中,陈青才发觉了事情不对劲。
深夜,夜色浓重。
当陈青踏进语华阁的那一刻,入眼的竟然是满墙的人脸皮。
就算是久经杀伐的他也不禁呼吸加快。
“甜头尝多了,连甘泉也会变得苦涩。”一个渗人声音从背后响起。
陈青连忙回头,发觉一柄剑插在地板上,一个诡异的男人稳稳地蹲在剑柄尖端。
“弥?”陈青开口。
“公治泰前几日让我搬过来,想不到真的能钓到大鱼。”弥撕下一张年轻女人的脸皮,露出了一张沧桑男人的面庞,“想不到师父的话你还记得啊,师弟。”
“师兄为何又做了庄决明的走狗,完全违背师父所言?”陈青质问道。
原来陈青和弥师出同门,后来师父江山寿离世,陈青就加入了七星卫,弥则去甘民庄谋生。
“我的才华仍为取悦我自己所用,何来走狗之说。”弥冷笑道,“师弟,你知道我这几月都在干什么吗?”
陈青不言。
“我在四处猎杀异能人,如今只剩下你们七星卫了。”弥从冷笑变成狂笑,接着又瞪着陈青说,“真可惜啊师弟,有个黑衣和尚说到这里来的人杀无赦。”
“弥,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师父的话了吗?”
“那老家伙教的刺杀术有用,其他尽是些废话。不过我还挺喜欢甘泉那一句,他经常在罚我们的时候说。”
“刺杀之术,刺以杀犯禁,它不是用来肆意的工具。”
“呵,你还有资格来教导我吗?我看你的古板倒是完完全全地继承了那个江老头子。”弥起身,拿起剑讥讽道,“而且你所说的走狗,我看七星卫才是彻彻底底的傀儡,是解英指哪打哪的工具罢了。”
“那么我将以师父之名将你在此诛杀。”
陈青划开双手的脉搏,抽出两把漆黑的匕首。
“那你倒是试试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