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发生的一切,逐渐清醒过来,此时如果还在消沉。那后面,还会死掉多少人?我必须站起来!我怒吼道:
“莫枭!老子要你血债血偿!卡夫卡,上捆龙绳,圣心,用天机变!”
卡夫卡干净利落的冲上前,此时的莫枭也是气数皆尽。这要是放在往日,我们是无法擒住他的。但这个时候却非常的顺利,莫枭彻彻底底的被控制住了,他也无力抵抗。
圣心飞出一把“樱下华”,朝着昏迷的隐沙罗刺去,一刹那,隐沙罗的脑门就被“樱下华”刺出一个大窟窿,当场暴毙。
圣心冷血的说道:“以绝后患!”
莫枭还想挣扎,他想活着!但随着他的挣扎,捆龙绳越来越紧。
二人相视,很默契的点了一下头,把莫枭交给了我。
我此时已经泪眼模糊,浑身带着鲜血,也不知是我的?是莫诗雅的?莫枭的?还是我父母的。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出天灵剑法,这是父亲当时教我的剑法。向束缚的莫枭劈去、砍去、刺去。
“聚灵斩!”
——足足九九八十一剑,剑剑都是往他最要害的地方攻去,随着我残酷的撕裂,他的身体分崩离析。莫枭逐渐放弃了抵抗,也失去了往日的鲜活。
“心外无物,心无旁骛。剑气近身。唯有毅敌。”我一直重复着父亲教我的口诀。
莫诗雅看到此景,已是悲伤的晕了过去。这毕竟是她的父亲,说是无动于衷,也是不可能的。
就在今日,我们都失去了自己的挚爱。
我转身看向圣心和卡夫卡,带着一股强劲的霸道:
“一切都结束了!”
二人看着我,想要过来劝慰,但被我拒绝了。
有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和死去的父母相拥在一起,还能感受到他们尚存的温热,我开始回想起我们在无名村的点点滴滴:
“紫嫣,孩子被我敲了一下头就再也不醒来了!”
“你真是糊涂,当成心肝的宝贝你为什么要打他呢,快去找郎中!”
离家时。
“凌远,放下儿子我们独自离开这样好吗?”
“带着他只会跟着我们受苦,在这里别人只会当他是一个乡里娃娃,没人会难为他的。而且,我相信,他是我高凌远的儿子,必能一统这乱世,成就一番霸业!”
“你少带着你年轻时候的幻想了,你不也是输给了莫枭?我只希望我们家宝贝能幸福、平安的成长就好了…”
天空下起了血红色的雨,粉红色的桃花瓣也被悉数浸湿,我倒在地上,和我的父亲母亲躺在一起。望着天空远处仍在闪烁的星辰,留下了不甘的泪水:
“要是能够再强一点就好了。”
我一直责怪着自己,但又想沉醉于这短暂的温馨当中,我们好久没有一家人躺在一起。
上一次还是我十岁时,中秋节,父亲托翠婶做了好多个月饼来,我们吃的津津有味,幸福的倒在床上。我那时候许过一个愿望:我希望能和他们永远在一起!
但现在,我失去他们了。
我对着他们默默念叨:
“待我踏上黄泉路的时候,请记得接我一程,父亲,母亲。”
在原地恢复了许久,众人的帮助下,我把他们葬在了这美好的桃花林,他们二人情深意重。合葬于此,也好在这桃花林欣赏着无尽的风光,悠闲自在,再也不用担心有任何人的追杀。
我也开始淡然他们当初离我而去的残忍,其实人在江湖,还是身不由己的,对吧?
莫枭虽然可恨,但他也是诗雅的父亲,我陪伴她在十里桃林外的一处远郊,莫枭就安葬在这里。安静的躺在那里,他再也做不了恶了,或许他有他的苦衷,但是这些,都会随着岁月的变换,烟消云散的。毕竟,时间会原谅一切的恶,也会忘却曾经所有的善。
莫诗雅看着我,含情脉脉的说:
“父辈那些事,他们已经自己做了了断了。不论如何,今后,我就只有你了,答应我,你要好好活着,好吗?我的卡少侠。”
我的眼角窜出一束泪花,但是嘴角却挂着沁人的笑意,答应了她。
她倒是古灵精怪,说:
“要拉钩才算数的啊,爸爸妈妈也会满意我这个儿媳妇,是吧?”
我伸出手,和她纤细的指交缠在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笑声游荡在郊外,我抱起莫诗雅,走向了树林更深处…
至于隐沙罗,他的尸体被圣心和卡夫卡球一般的来回踢着。
直到逼近一处深谷,名曰忘情谷。卡夫卡气定神闲,长舒一口气,对着圣心说:
“兄弟,你也来吧!”
二人扛起隐沙罗,将他丢下了深谷,这种奸人的鹰犬,死无葬身之地也是对他的一种赏赐。卡夫卡望向远方的天空,此时已经渐渐泛起早晨的鱼肚白了。他叹道:
“是该和这些,说再见了。”
圣心也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了花生,他递给卡夫卡,问:
“吃不?”
卡夫卡乐呵呵的接过花生,二人坐在谷顶,叙起了以往的事。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