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桓让他滚一边别挡路,整个学堂鸦雀无声。
齐阳龙有些头疼,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卫景桓不去计较,当然什么事都没有。但如果他要计较,谁又敢不给他一个解释?
但人是上阴学宫的学子,这事现在也只能是上阴学宫来解决。
齐阴龙让顾飞先出去,这个解释由上阴学宫来给。
原本就已经磕出血的顾飞感激之下,又重重的向齐阳龙磕了九个,最后甚至不敢站起来,只敢跪着移动膝盖,离开学堂。
卫景桓这时候才缓缓站起身,环顾了一周以后,除了寇江淮,无人敢与之四目相对。
卫景桓此时身上有一股说不明的气势,很明显,他认真了。
在卫景桓附近,除了徐渭熊外,即便是司马灿和寇江淮也是混身上下寒毛竖起,这是人的本能感受到了危险。
齐阳龙也很无奈,原本以为已经做好了该做的准备,没想到还是意外连连,甚至已经快要失控了,不过这也激起了他的斗志。
齐阳龙选择先套近乎,他笑着说:“王祭酒,他和我聊过你。”
“他曾评价过你就如同一座煤山,激怒你,就意味着点燃你,要么烧死敌人,要么烧死自己。还真是贴切啊!”
卫景桓冷笑了一声:“算他上次跑得快,不然我也不介意把他活埋在西域。”
齐阳龙嘴角抽动,这年龄人不按规矩出牌,而且堂堂上阴学宫三位祭酒之一,还是站在北凉一方的祭酒,这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要活埋。
齐阳龙真的是有点心累了,计划是真的赶不上变化。
齐阳龙打算干脆和他聊点自己擅长的,再被他拖着节奏走,那昨天订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齐阳龙先是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开始说道:“北凉三州之地,确实唯有徐骁可以镇守,然而他是称职的大将军,但是北凉三州的百姓想过上好日子,就不能指望他了。”
“张巨鹿为寒门士子开龙门,有机会进入朝堂一展平生抱负,这……”
卫景桓冷笑一声,直接将其打断:八年前。凉州有一赴京赶考的士子,最终落榜。
“然而当年状元的文章,里面的诸多观点皆是李义山所授,你说到底是那个状元有本事在清凉山听潮阁里面安插谍子,还是那个士子的文章他娘的被人换了。”
那个士子最终病死于北凉的驿站之内,临死前,他告状无门,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他的文章就变成其他人了。
卫景桓冷冷的看着齐阳龙:“去你娘的龙门。”
和顾剑棠的话是一个道理,一个普通士子说的话没人相信,当卫景桓说的话可信度就比较高了。
李义山的名声虽然不好,但是也不会有人觉得一个普通的状元有本事和他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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