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就留在津门,很少回家了。
是夜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含沙射影地指向我过去的经历,把玩着手里的红色徽章,是好久都没回去了呀。
“这就是你小时候捡那个?”老周的疑问打断了我的沉思,“这不就是个海螺碎片嘛!”
是的,这就是一个大号海螺的残片,被人钉上了徽章的扣子。
我之前捡到的徽章也是个海螺的残片,只是没有现在手里的那么大。
努力回想着之前那片的形状,好像能跟我现在手里的这块儿拼成完整的一块儿,仔细洗想想,不禁汗毛倒竖。
我奶奶杜撰出来的老背背,是得有多么变态,尾行了我那么多年?
我在古玩市场上淘过很多神棍般的书籍,百无聊赖之际就会翻阅两张打发时间。其中有文章就提到过,“古之有大能,可引月以为迷阵。阵成,方可困兽囚人。”
其中提到的方法我都悉数忘记了,独独记得想要布阵,必有压阵之法印。海螺就是常会用到的压阵之物。
我这三角猫的八卦水平,竟让我误打误撞,冲出了规模如此庞大的迷阵,实属苍天眷顾。
“是跟我小时候捡的那个很像,但比那要大得多”。
我现在能够确定,童年时代的诡异经历和当下我跟老周所遇到的,只怕是一人所为。
“大白,我们生活的世界,究竟有多少的隐秘不为人知呀?”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老周的问题,躺在旅店的床上,一夜无眠。
天亮了。
思索了一夜之后,我跟老周决定前往我的家乡,去找那个臭脾气的老陈头,去解开一切的答案。
老周请了很长的年假,我们关掉酒吧,启程向南。
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休整一夜,先去探望了家人,冗杂的过程不做过多赘述,直奔主题。
小学五年级我家就搬到了新的小区,之前的老房子一直空着。
还是那个熟悉的大院,棚子都拆了。那个黑色的仓库依旧沉睡在那里,门口把手上还是那个熟悉的铁链。
搬家之后我还见过几次老陈头,再见他的时候,我已没了儿时的顽劣,对他也是尊敬与感激。
“小伢子又憋什么屁呢”,和蔼又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刚刚盯着仓库出神,没注意身后的来人。
陈老健步依旧,眼明耳灵。跟十四年前唯一的不同,就是陈老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我们围坐在陈老的小屋,诉说着最近的经历。
“孽障!”看着我递给他的徽章,陈老愤怒至极!
我跟老周都不清楚事情的原委,面面相觑。
陈老稳定好情绪,长叹一声,跟我们讲起曾经的往事。
“我,是个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