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气很快便被炼化。
接下来还剩下火灵气。
赵喜的门窗已经被吹的哗哗作响,还好赵喜作为最差资质的入门弟子,住处四周都没有其他弟子居住,一时间倒不担心被同门发觉。
但阵法很快便会失效,必须要抓紧。
数息过去,被阵法聚集而来的几乎全是水木土灵气,以至于赵喜房间内的地面上有各种奇怪的植物钻出,甚至有些藤蔓眨眼间便开出许多色彩艳丽的花朵。
还是没有一丝火灵气。
此时,距离赵喜房间不远处的桃林之中有一棵矮小的老桃树,在它的根下数丈处的泥土内,正蛰伏着一直赤色的蝉的幼虫。
它在桃树根下已经卧了十年,似乎一直在睡眠之中。
忽然,一阵强烈的吸力不知从何处传来,它身上原本积蓄多年的的火灵力竟有一部分不受控制的离体而去。
“吱吱。”
赤色幼虫醒过来后愤怒的叫唤起来。
它迅速的挥动前足往地底钻去,一直钻到三丈深后,那股莫名的吸力才逐渐消失。
“吱吱。”
沉睡之前,它朝着刚才吸力的方向骂骂咧咧了一番。
此时还在房间内主持阵法的赵喜自然不知道这些。
他感到十分焦灼。
身前法阵运转的速度越来越慢,阵图上的墨水也几近干涸,灵力正渐渐消散。
正当赵喜觉得无望之时,一股弱小的带着火热气息的灵力朝阵法中飞来。
赵喜顿时大喜。
他赶紧抓住机会,将这一小股灵力吸入腹内。
惊喜的是,这一小股火灵竟然不是灵气,而是被炼化过的火灵力,较之于灵气,灵力更容易被炼化吸收。
不过才高兴了两息,接下来赵喜又笑不出来了。
刚炼化后的火灵力便与丹田内其他三种灵力相互排斥起来。
“啊。”
赵喜惨呼一声,五脏六腑好像都被搅动一般。
他先是死死的将四种灵力牢牢的锁在丹田之中,但这种做法让他痛苦不已,全身不断地冒着冷汗,双眼满是血丝。
炼气第二层的关键,便是在丹田内培植相应属性的灵力,前提是,灵力之间不得排斥。
情急之下,赵喜冒险将一半的火灵力散出体外。
因为体内的金灵力最少,所以赵喜认为是火灵力导致的排斥现象。
但放出火灵力之后,情况并未有任何好转。
赵喜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忽然间他觉得口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噗。
赵喜顾不得擦血。
病急乱投医,他鬼使神差的在丹田中增加了水灵力。
碰巧的是,排斥现象居然真的有所减轻。
赵喜眼睛一亮,有用。
然后赵喜慢慢的增加水灵力,直至水灵力无法再增加时,赵喜便又尝试慢慢的增加木灵力。
就这般一点一点的尝试,直到赵喜将最后一丝木灵力纳入丹田中时,水木火金四种灵力忽然间停止了排斥。
不仅如此,灵力之间不再排斥之后,反而如四条戏水鱼儿一般来回游梭,相辅相成。
“成了。”
赵喜咧开满是血迹的嘴巴,笑了笑。
随后,一股热浪从赵喜的丹田中迸发而出,其全身的毛孔刹那间齐齐张开,热量不断的从毛孔中喷薄而出,而后便有细细的油脂和污垢从赵喜的毛孔中涌出,不一会儿便在赵喜的皮肤上累出一层腥臭的油污。
炼气二层,灵力交相,脏腑净空。
赵喜知道,此刻的他已经成功的踏入了炼气二层。
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傻笑了两声,他便站起身来赶忙跑到浴间将身上的油污洗掉。
洗完之后,赵喜又站在镜子前又看了看自己。
肤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睛变得十分明亮,牙齿已经长了出来,头发愈发的长了。
跟之前的乡下泥腿子完全判若两人,身上还带着一丝书卷气,像是富贵人家的学童。
赵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然后用张小丫教给自己的方法,用一根竹簪在头上挽了一个道髻。
收拾完房间之后,赵喜便穿好道袍出门去上课。
晋级成功,神清气爽。
赵喜觉得进入炼气二层后,他的感官愈发的灵敏,身体更加轻盈,整个人有种通透之感。
他刚出门没多远,便见到路上有许多宗门弟子齐齐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赵喜有些不明所以。
当他快走到传道堂的时候,远远便望见张小丫和吕良正焦急的朝他挥手。
“大哥,小妹。”赵喜也赶快走过去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自那天喜雨亭结拜后,三人便以兄妹相称,吕良十岁,自然是三人中的大哥,虽然张小丫比赵喜还大一岁,但张小丫执意要认赵喜做二哥。
“二哥。”张小丫躬身作礼。
“哎呀,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再晚都赶不上趟儿了。快快快!”
吕良则不搞行礼那一套,他一见赵喜则开始嚷嚷,然后也不等赵喜说话,拉着他便往宗门演武场的方向走。
张小丫无奈的笑着跟在他们后面。
赵喜有些哭笑不得。
“到底什么事儿啊?我看好多人都往演武场的那里赶,莫不是宗门有什么大事?”赵喜奇怪的问道。
“大事,太大事了!剑仙,你知道吧?剑仙来我们宗门啦,今日就在演武场和吕长老论道。”吕良便拉着赵喜边兴奋的说道。
“剑仙?”
赵喜忽然想起在阿原的记忆里,那道斩破禁碑虚空的凌厉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