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管你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妈都支持你!”高玉梅心中敞亮着呢,但碍于重逢的喜悦,并没有去仔细的追问。
“老妈教训的是!”林灭心虚,更不知如何作解了。
这些年他干的事情,放在古代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他的遭遇更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
他也知道母亲是给他留面子才没有当众拆穿,但总瞒着也不是个事,只会让母亲徒增担心,林灭暗暗下决心,此事等找到合适机会再向母亲解释。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我爸!”林灭可不敢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话锋一转,转移了思路。
“你爸他...”高玉梅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我爸他...”林灭心中一突,顿时觉得一阵昏天暗地,双腿发软,差点没有摔倒。
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他倒好一走就是五年。村里和他一代的年轻人,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那个不是陪在父母的身边尽孝。
这五年来,他没有尽到孝不说,还为父母徒增了那么多的担心,就是一个十足的不孝子。
好不容易功成名就回来了,父亲现在却出事了,这个打击对于林灭来说太大了!
“妈..你..别吓我,我爸..没事的对吗?”林灭的眼泪一下子喷涌出来,说话语无伦次,情绪无比的激动。
“孩子你别急啊,先听妈妈解释!”高玉梅也懵了,急忙出声安慰着。
“叔叔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在镇医院住着呢!”吴斌苦笑一声,急忙开口解释道,他还真怕会越描越黑。
父亲没事,林灭悬着的心总算得以安放,之前确实被吓得不轻,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不过听到父亲住院了,林灭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住院了呢?这其中会有什么样的隐情?
想到此,林灭急忙将目光转移到母亲的身上,等待母亲作出一个解释。
自从去年财湖镇被国家列入重点发展城镇后,财湖镇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成为了香饽饽。
旮旯村的整体条件比起其他村虽然落后很多,但他的地理位置却比其他村要优越得多。
再加上旮旯村的环境比较优美,四面环山,有山又有水,生态环境也保存的比较完整,引起更多人的凯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利益纷争时,和和睦睦就过去了,一旦牵扯到利益,人性的弱点全都暴露出来。
市里的一家大公司看上了旮旯村的地,开出的条件各方面都很优厚,由村委会出面去做村民的工作。
农村这地方,山高皇帝远的,村委会等于是摆设,完全是村长一家独大。
村长的官衔虽小,但权力却是一手遮天,能当上村长的,一般都是在村里有头有脸的人,或者说是某一大姓的主要成员。
旮旯村有两大姓氏,陈姓和李姓,当年为了竞选村长,两家打得头破血流、昏天暗地,最终陈姓略胜一筹,一具夺得桂冠。
陈战是陈姓同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年轻时在外面包工程赚了些钱,回来后正好赶上村里面选举,花了十万块钱成功上位。
前两年穷的时候大家日子都很紧,也没有多少油水可捞,这两年赶上了好政策,又有城里的大公司中意旮旯村,陈战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隐瞒了大公司给村民们开出的优厚条件,少报了一大截,同时收买村委会的其他人,两头吃回扣。
林灭的父亲林腾辉早年是村子里的公办教师,学校拆掉后,组织上并没有再安排别的工作给他,就一直在家里面种田。
林灭离开了五年,父母两人一直靠着几亩薄田勉强度日,村里收回土地,就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路!
林腾辉不服找村委会理论,掰扯了几回没有结果不说,反而把陈战惹怒了。
陈战心知肚明,非常清楚一旦牵扯到利益,再老实的人也会拼命,林腾辉不会只是个例。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陈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悄悄嘱咐自己的儿子找了几个小混混,半道上拦下林腾辉,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暴打,以此手段来威胁其他敢有二心的村民。
高玉梅讲到痛处恨得咬牙切齿,林姓是外姓,拼人没有陈姓多,拼权更是拼不过。
林辉腾被打后,陈战不但没有站出来道歉,更是变本加厉明利暗利威胁他们,嚣张到极点。
“界王,给你两个小时调查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包括流转土地的幕后公司,大郞,你跟界王一组,找出那几个小混混,黑熊跟我去医院!”林灭的语气很平静,脸上也没有任何特殊的表情。
一旁站着的界王三人心中一突,暗道老大这次是动真怒了,纷纷在心中为那个劳什子村长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