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刺——
第一根木块像是赶来投胎一般,以一个其它木块追不上的速度飞了过来,然后恶狠狠地刺向地上的邢书墨。邢书墨见到第一根木块的独行,他这可就不客气了,抄起手中的木棍,直刺向木块。
啪啦!
木块应声破碎,化为无数的小木块。然而这个邢书墨瞪大了眼睛,在他面前的那些小木块悬浮在空中,然后像是嘲笑他的愚蠢一般饶了几圈,最后那些小木块发了情似的朝着邢书墨飞来。
“我的亲娘咧!”邢书墨扔掉目光,转头就跑。奶奶个熊的,这些木块越打越多,越多就越疯狂,这仗还他娘的怎么打?啊,你告诉本少爷怎么打?
邢书墨逃跑的速度很快,可是木块的速度更快。别忘了,它们可是犹如战场上面的箭矢,一眨眼轻轻松松就能赶到你的面前,然后毫不客气地在你身上扎呀扎呀扎出无数个小洞洞。
果然,邢书墨背部被飞来的木片划开了好几口,鲜血瞬间染满了整个身体,要不是现在邢书墨死死捂住他英俊漂亮的脸蛋,恐怕跑到学院内大喊“我是邢书墨,快来打我呀”,都没有理会。
疼痛的感觉在邢书墨身上蔓延,邢书墨诅咒魔猎老头买酒喝到清水的同时,他翘着屁股就使劲地往药谷外面跑。邢书墨跑着跑着,突然他停了下来。
为什么停了下来?
因为那些个混蛋木块,正凌空于他的面前,他的四周,将他的道路完全给封死了。也就是说,现在的邢书墨已经被无数块木块包围了,是的,他被那些木块包围了。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刚刚被木块包围了,就是烧火打人的那种木块——什么?你敢说本少爷骗你,你自己看看本少爷身上的伤,那就是木块留下来的——你居然敢说本少爷是神经病,本少爷跟你拼了!”邢书墨脑袋里面突然响起了这样的话。
邢书墨知道,若是他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别人肯定会骂他是白痴神经病。当然,若是换成别人这样对自己诉苦,邢书墨也会认为那家伙是个白痴加傻蛋,然后捐给他可怜的十个个铜板让他去买砒*霜。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离奇而又怪异,就是在这个武侠纵横灵气笼罩的世界,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呀——你见过人在天空上飞来飞去,你见魔兽跑过来向你炫耀它牙齿的锋利。但是你见过木块成精的么?
这些木块像是一只只得意洋洋的小家伙,里一圈外一圈地将邢书墨包围其中,不停的旋转跳跃,似乎正在戏谑遍体鳞伤的邢书墨。见到这群木块如此蔑视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更别说我们伟大尊敬的邢书墨大人了。
邢书墨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眼怒火燃烧,握紧了拳头,吸气呼气了好几次,然后仰头朝天大啸:“一群混蛋,给本少爷滚开!”
气吞山河,惊天动地。果然,邢书墨的吼叫声有了作用,原本正在旋转跳跃着的木块停下来了,然后——它们朝着邢书墨扎了过来。
“混蛋,一群混蛋——他娘咧,别扎脸行不行,喂,说你呢,好好的屁股不扎你来扎本少爷的俊脸干嘛?找死啊?”邢书墨将他的脸蛋贴着地上,双手紧紧地捂住俏脸,然后屁股朝天抬得高高的。听说屁股的肉比较厚,扎起来不疼——
开始的时候,邢书墨还在有脚踢开这个木块,腾出手打飞那个木块,但是扎着扎着,他已经放弃了抵抗。这些木块就像是长了眼睛多了手脚一般,不仅仅学会绕道扎他,还学会了团体作战——让其中一块木块去当诱饵让邢书墨打飞,然后那几块木块趁机偷袭邢书墨空出来的地方。
到了最后,邢书墨干脆连惨叫声都懒得发出了——毕竟疼到了某一个程度,也就没有喊的必要了,再喊下去也是那样疼,还不如省着点儿力气呢。
呼呼!
药谷中刮起了一阵风,清风将盯着邢书墨的木块吹走。木块汇聚在茅屋正上方,以破镜成圆的诡异力量凝聚成为原先的木门,然后空中翻腾一圈回到了茅屋空出来的大门,将茅屋内的环境全部遮挡。
感到身上没有了新的疼痛,邢书墨鼓起勇气探出脑袋,看到木块飞走之后,疲惫地往旁边一倒,然后痛得他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咬牙大叫,在地上不停地蹦跳。
“疼疼,真他娘的疼啊。”邢书墨大叫出声,冷气直吸,他腾出点儿力气朝着茅屋方向嘶吼:“魔猎老头,你完了,本少爷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你这辈子惹上我你是要完了。虽然我现在打不过你,但是我告诉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想死,滚。”躲在茅屋内的魔猎叱喝出声。
“还敢威胁我?”邢书墨气得咬牙切齿,然后眼睛扫了一圈,大叫说道:“我今天就要把你的这些狗屁药草全都拔了,叫你威胁我,让你刚刚派那些木块来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