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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老者(1/2)

    小女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咬着牙看着老者。老者没有退让的看着小女孩。只是这位叱咤风云的老者眼神有些躲闪,他并不想与小女孩对视,只是他更不想小女孩接触自己的身体,他最不想得是让这名小女孩学习亡灵法术啊!他不想毁了她,可是曾经固执的他却再也执拗不过这名小女孩。他知道,她只是想要帮助自己,又或者,她是怕自己抛弃她,因为传说中的亡灵法师都是邪恶的,他们自私,他们对于没有价值的任何事情不屑一顾,他们漠视生命……

    想到这里的老者不由自主嘲弄的摇了摇头,传言都是真的,可为什么让我醒悟。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老者不知觉间全身都在颤抖,小女孩低下了头。她啜泣了起来,声音压得非常低。

    “我不了,我不了,好不好,爷爷,你不要这样。”她略带哭腔的声音惊醒了老者。

    老者苦笑了起来,人老了,真的不行了!这点自制力都消失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尽量使自己声音柔和,但是还是难掩生涩沙哑地说道;“没事,爷爷让你抚着。爷爷很高兴!”

    他从深深的衣袖中伸出了一直手,那是一只怎样的手?干枯,没有一丝活人的特征。骨头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皮肤。五个手指呆滞的伸展着。小女孩并没有在意,她开心的伸出了自己胖嘟嘟的手掌,抓住了那只手,然后另一只手拖着老者的衣袖。

    青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压低自己的脚步声,他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总是那么熟悉,只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同时,他的心思回到了他的世界,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林间的尽头,是一个茅草屋,仍然是一片空地,仍然是树林包围着。

    小女孩采摘了几个水果,默默地狼吞虎咽。老者一回到这里,便随意盘坐在茅草屋前,一动不动。

    青藤则是站在那个已经消失的路口前一动不动。青藤疑惑的望着老者,他感觉自己遇到了同类,只是却又不像。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一个小女孩突然映入青藤的眼帘。

    “你什么时候回去,你不要回去好不好,每天就我一个人在这,没有人陪我在这里玩。爷爷他基本上就一直这样坐着……”小女孩不断絮絮叨叨。突然,她用两只手撑在地上,两脚后蹬。嘴里还嚷嚷着;“你看,我和你像不像,像不像……”显然,她为自己有这个想法显得很高兴。

    夜晚来临,小女孩回到屋里去了。屋外只有那名自从回来便没有移动的老者以及同样没有丝毫移动的青藤。

    天空之中悄然出现一轮高挂的圆月,点点星光透过树枝间洒落在这一片安静之中,即使偶尔森林远处传来的兽吼也并不能阻挡这里的安静。渐渐地,夜越来越深。空气中不知何时充满寒气,那栋茅草屋之上出现若隐若现的道道线条,这些线条形成了一个温暖的护罩,使得屋内的人睡得更安详,同时也隔绝了屋内人突然醒来的可能性。

    寒气越来越重,周围的树木逐渐透露出点点斑白。青藤拼命的呼吸着,他感到自己灵魂前所未有的活跃,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这股寒气飞快淬炼着。同时他不断的克制住想要靠近寒气源泉的想法,他知道那是危险的举动。

    那名老者他的全身已经覆盖在白色之中,渐渐的好像冰雕一样,他就是寒气的源泉。

    老者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凝实,他就像冰雕一样。直到到达某一临界值,周围的寒气迅速回归到老者的身体内,顺带着周围那些树木看起来萎靡了一些。他身体上凝实的寒气也飞快消散,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青藤他并没有产生过多的贪欲,只是静静地看着老者的变化。唯一的是青藤额头上哪枚眼睛更加明显。

    老者他缓缓站了起来,一阵骨骼摩擦的呻吟声传了出来。随着老者缓缓移动,那种声音也逐渐减少,直至消失。

    青藤瞪大了眼睛,他在用尽自己的所有能力看向老者。那名老者突然出现在了青藤面前,就那么静静的与青藤对视着。

    青藤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这是骷髅的脸,这是那名老者?青藤心中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老者犀利地看着青藤,仿佛他想要刺穿青藤。只是这名亡灵的反应却在老者的意料之外。青藤的没有反应对于老者来说就是最大的意外。在他的生涯里,这种灵魂上的压制是所有亡灵最敏感的行为。也就是说,一般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亡灵激烈的攻击,另一种是亡灵的臣服。没有第三种。

    老者看了一会儿便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与之前略有不同,这一次他是面对着茅草屋。他的身体隐藏在了深深的袍子之内,眼睛瞪着大大的,看得是那么仔细。

    天渐渐的亮了,雾气打在了树木上、土地上、青藤以及老者的身体上。门吱的一声看了,从里边探出了一个小巧的脑袋,然后就是冲向老者来了一个拥抱。而老者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做好了准备。显然,这个行为他们经历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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