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葬则摇了摇头,略有些叹然的说:“还没呢,她身上的事情,有点棘手啊。”
若晋一听,立时有些狐疑的道:“具体又是什么问题啊?”
但听葬回说道:“因为她肉身的头颅还没有找到,以至于先前封印她神念的禁神咒术就没有解开;所以因为这个缘故,她就还暂时的不能够轮回投胎。”
若晋感到有些不解,便问:“为什么,那会有什么影响么?”
葬点了点头说:“有很严重的影响;如果不先把封印她神念的那道禁神咒术给解开,就直接让她进入轮回隧道去投胎的话,那么等到她出生了以后,就会成为一个智障,而且那情况将会是终身的;所以,现在的她暂时还不能够投胎。”
若晋听了这话,蓦然间却不由想到了那两个姑娘所说的,他身体里的那所谓的封印。随即,但见他沉吟着点了点头,便又说道:“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把她的头颅给找回来的。”
对此,葬则不由说:“喔,这个倒也不急,等你考完了试以后再说吧。”
若晋不以为意的说:“没关系,考好考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她的事情更重要一些。”
葬便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暂时先顺带着去执行这个任务吧;反正现在阴司那边还在做有关的调查,具体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头绪;所以这事并不着急。”
若晋疑惑道:“怎么,连阴司那边也调查不出头绪来么?”
“唔~”葬立时撅着嘴摇了摇头说:“根据阴司那边的说法,这回是遇上厉害的家伙了,而且数量好像还不止一个;据初步的估计,至少会有一帮子修为不低于归真境的修行者,甚至于还可能有更高阶的仙灵境的家伙们,也掺和在了里面。”
“归真境?仙灵境?这都什么意思啊?”若晋听了,略微有些不解的询问道。
便听葬立时解释道:“喔,一般的情况下,修行者的修为虽然被整体的划分成了七重,但这七重在根本上却有着五种本质性的区别;而类似于这种本质性的区别,就被称之为境界。”
若晋听了,不禁若有所思的道:“那照这样说来的话,五种本质性的区别,就意味着五种境界;那具体一点的话,又是哪五种境界呢?”
对此,葬则解释说:“关于修为在境界上的五种划分,我也只是在别的修行者那里听了个大概,这在具体上又是怎么划分的,我倒还暂时的没弄清楚;不过,随着修为的精进,相信以后慢慢的就能知道了,所以眼下倒还不急于一时。”
若晋沉吟着点了点头说:“嗯,说的也是;对了,张悦欣现在又怎么样了,我能见一见她不?”
但听葬回说:“这个恐怕有点不行;阴间里有规定,为了保证这些需要轮回投胎的阴魂们的安全,除了与公事有关的事务以外,无论是活人还是其它的阴魂,都不可以借助于私情之由,来达到与其相见的目的;所以,有关这件事情,我是无能为力了。”
若晋听了这番说法,不由得轻笑着摇了下头,看着似乎有些无语的模样。但见他不禁又说:“看来有机会的话,我得去跟阴司的判官讲讲道理了;这种规定明显又是不合理的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又没有想要谋害她的企图,不过就是想要见一见她,看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了而已,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么?”
对此,葬则解释说:“倒也不是说不可以;就是顾虑着万一她要在见了你以后,生出了不想去轮回投胎的意志的话,那可就有点麻烦大了;所以,这也是特殊情况,你还是体谅着一点吧。”
然则,若晋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却回说:“真是个荒谬的借口;就算她不想去轮回投胎了,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又凭什么去横加的干涉她的自由和权利呢?所以,这样的事情倒还好没搁到阳间,那要搁到阳间了,估计非得搞一场制度革命出来不可;哪有像这样不讲道理的么。”
葬一听这话,不由立时苦笑了下说:“可别说什么革命了,说起阳间那前百十年搞革命搞的,搞死的人还少么?你首先要搞清楚的是,人死的如果太多了,对于阳间来说,算是一个灾难,而对于阴间来说,也同样算是一个灾难;你是没见过那数千万之众的阴魂,满阴间发动暴/乱的情景有多么的恐怖,那情形简直比你们阳间的景象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之前费了好大的一番工夫,阴司那边才将那么多的阴魂给全数捉住,都关进了幽冥之狱里去;还别说,就是全都给逮起来了,眼下也还是在乱着呢;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到幽冥之狱那里去看一下,几帮子的家伙还整日里搁那儿械斗着呢。”
若晋一听祂这样说,不由立时愕然道:“啊?不会吧?意思我们阳间的那些革命先烈,到了阴间以后,全都被逮着关起来了?这没道理嘛!”
对此,葬则说:“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祂们把阴间的秩序给搞得乱七八糟的;祂们的那一套,搁阳间里还能用得上,搁阴间这儿,那不顶用;所以,还是别说你那些个什么道理不道理的了,阴阳两界的情势各有不同,所以不能够等同对待的。”
“噫~”然而,若晋却不以为然的说:“我倒没觉得这里面能有什么差别;尽管阴阳两界在情势上有所不同,但本质的道理却还是一样的;所以,这该讲的道理,还是要得讲,否则如果不讲,对于很多实际的问题,就得不到有效的解决,那到最后肯定还是要埋下隐患来的。”
但见葬却轻笑了下,说:“话说,你要真觉得有必要去改一改这阴间里的规矩的话,那行啊,只要努力的提升修为,达到冥神那样的境界,甚至于超越于祂的时候,就可以了呗;等到那个时候,你想怎么去改,就怎么去改,不管你给改成什么样子,都没谁能把你怎样,也没谁敢把你怎样。”
“唔!”若晋一听这话,不由立时无语的沉吟了下,则说:“要达到那样的一个境界,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行哟。”
对此,葬则说:“那没办法,在阴间就是这样的一种形势,所有的一切事情的决定,都全然只看手上的实力,谁的实力更强,那就是谁说了算;所以,如果你想要逆转这种形势的话,那就必须要具备足够逆转的实力才行。”
“嘶~”但见若晋立时狐疑的回吸了口气,不由揣测着说:“那听你这样说的话,怎么感觉就跟阳间的流氓差不多啊?难道,你们就只知道讲实力,而不知道讲道理?”
葬立时耸了耸肩,回说:“在一个强者为尊的世道里,你跟谁讲道理去?当然了,如果你讲的道理冥神祂老人家听着有必要的话,那或许也是有可能讲得通的。”
若晋听了,不由立时点着头说:“嗯,相信祂老人家会是一个明白事理的神,一定会听我把这个道理给讲清楚的。”
“唉。”但见葬无语的摇了摇头,却说:“我不得不承认,像你这个样子的,都可以出家当和尚去了,或者去信耶稣基督,或许能混上个神父当当也不一定;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安安分分的干好你阴阳使者的工作就行了。”
若晋顿时翻了个白眼,则说:“你这小娃娃,就尽管取笑我好了;反正我觉得这该讲的道理,是一定要讲的,不管旁人本身对这种事情是怎样的一个看法。”
“唉。”葬有些无语的叹息了下,随即则只得说:“既然你执意要这样,那就随便你了;不过,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要论这讲道理的话,阴间的那些个大神,可不见得有几个会比你懂的少的;所以,在真正讲的时候,你可千万拿捏着稳一点才好。”
若晋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下,则说:“反正讲道理就是那么个事情,随口拈来就行了,有什么好拿捏的;”
对此,葬则不以为然的说:“哎,话不是你这样说的;你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跟神讲道理,如果你的修为不够的话,可是很容易就会讲出祸难来的;轻者寿命减损,重者魂飞魄散;所以,对于这样的一种结果,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了再说。”
若晋听了这话,不禁立时有些质疑的说:“不会吧?讲个道理,也能讲出这么严重的问题来?”
葬便立时说:“不然你以为咧?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人的神念通常都是无限的;所以,如果你的道理能讲得足够好的话,那把神给讲得因灵识混乱而减损了神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当然,前提得是你的神念要足够的强大才行。”
若晋立时有些不可置信的轻笑了下,不由得说:“呵,我倒头一回听说讲道理还能把神给讲得减损了神通的;我就说哩,那些个冥使怎么那么忌讳我跟祂们讲道理,原来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问题啊。”
葬则说:“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问题啊;所以我才跟你说嘛,道理不要轻易的乱讲,否则讲得太过分的话,是要讲出问题来的。”
若晋听了这话,却感到有些无语,无论怎么说,他都没觉得自己所讲的这些道理有什么不妥或过分的。然而,此时的只好叹息着说:“那好吧,既然事情暂时只能到这里了,那我就先回去好了;等张悦欣的事情后续有进展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吧。”
葬便立时点点头说:“嗯嗯,那你就先回去吧,反正我这里暂时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你的。”
若晋见他这副模样,不由立时轻笑着摇了摇头。而后,在离开了这里后,他便又回到了阳间里去。
说起来,当他一听到葬说的在张悦欣这件事情的里面,还有那些强大的修行者掺和进来的时候,就立时忽然联想到了,或许那老人家所说的大凶之兆,就跟这件事情有着什么直接的关联。也许,在这件事情的背后,还隐藏着某个更大的秘密或阴谋,也是不一定的。
然而,那些个强大的修行者们,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呢?这却让他在一时之间,感到有那么些的疑惑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