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肠子的汤德哪里会有张夹生那些龌龊的阴暗,根本不想去意会他在说些什么,声称: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看。
的确,这女子几乎完美。
自己嗜色如命,此刻,多说半句都是不好,可以过命的兄弟因女人反目此状况比比皆是,过命不可过女人,当然西典自有不同,怎么又扯上了西典?难道——
张夹生舌尖顶了牙尖,吩咐汤德休眠,再次反复黄昏让你见识黄璜的华丽。
汤德揶揄地喔了一声,眼珠子东瞟西瞅——
“三遍了,爷这细嫩的小耳朵已经被你华丽了。”忽地,坐了起来,“想想,那是如何的场面:夕阳绯红叠满层层水浪,你小爷和高贵犯贱的黄璜,我老爷和仙女般清丽脱俗的媚巢,你我双双得小手可牵,想想佳人婷立——”
这家伙疯了,即便没疯也是半痴,张夹生进了里间,回头撂了一句:“汤大老爷您,继续。”
大空间,没听众。
卓然,是余氏的产业。
大酒店吃喝方便,卓然的档次在整个南靖城都是一流,余熏海把俩人安排在顶层开了两间最高级别的套房,把俩人皇上一样供着。
看情形,余熏海是要在卓然接待黄璜,住,自然不会让她就此下榻,不然她方便了,大家都不会很方便,她高兴,有人会很不高兴,余熏海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进了房间,张夹生再一次燃起香烟,外面传来客厅的门响,那家伙没疯,用门响暗示他的离开,张夹生缓慢地抽着香烟,寻思汤德已然察觉到早晨的某些不对劲,只是没说。
余熏海要在卓然开始他的大文章,张夹生始终觉得存在一些难以预知,难以确定的因数,因数存在变数,应对未知的变数,张夹生给董彪去了电话,让他带上刘琦和肖景光到卓然大酒店附近守点,同时让他联系汤德,以备不测之时做出响应。
这汤德过于紧张,缺乏董彪那种不急不躁,温腾水一样的习性。
汤德确实保持着战斗的警觉——
带来两支枪,一长一短,汤德十分清楚他的责任,临行,杨焚几乎拽了他的耳根,强调再三,本身已经很紧张,陶廷忠又有电话打来,提醒说昨黄昏,张夹生的遭遇,梦含雪?
清晨见到张夹生,一看细微,便意识到发生了枪战,汤德嗅到张夹生身上那支打过的短枪,淡淡的硝的气味。
汤德犯了老脾气,越是紧张,越是傻不拉几的表里不一。
张夹生无心与他计较,头痛的事情,一堆连一堆。
什么人?显然不是余熏海,那会是谁?
余熏海应该不知内情。
那东东的内部出现了状况:一边要拉,要招安;一边要杀,死掉算了。
张夹生一连抽了两支烟,寻思机会来了,制造他们的矛盾,设法制造他们的内乱。
那东东目前杀心暂熄,否则黄璜到不了南靖。
枪击,是否得到那东东的许可,得看黄璜会不会在这里出现,这直接影响到张夹生对余熏海的动作。
等。
不但要等,还得像汤德一样装憨装傻。
两支烟抽完,张夹生掏出手机——
没有信息,没有电话,反而让他亏欠很多,陶廷忠已经领着博薄,陶若踏上了返回的归途,俩尼子一定是懊恼无限,其沮丧更是于无声处,心底却是在暗暗祈祷他这个坏人烂人的平安,这让张夹生感受到深刻的惭愧与内疚,默默地念叨对不起,由不得一阵心痛。
莫名的羡慕起舒培,那种为所欲为的逍遥,甚至可以把自身的根挖出来,交易。
交易——
这舒培是在和谁接手交易?
张夹生很快想起了龚媚,理由是舒培和他一样的好色;因为龚媚这样的女人只为他和舒培这样的男人而存在。
善待女人,龚媚值得善待,毕竟这位可爱的女人待他有恩,挖出她的上线,不能愧对余熏海的这般厚爱,不然太不懂得什么是珍惜。
正揣测,手机来了电话。
余米娜来了,余米娜一路找来,找的千辛万苦,可以臆测:余熏海压根就不希望余米娜掺和进来,特别是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