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差。”
“结果?”
“好。”
“姑娘因此弃暗投明?”
坏家伙!不但坏,而且透着精明,话没几句便将弃暗投明端了出来做铺垫。
“他们想着把你招来做女婿。”
这黄璜最后的努力,满目的期待甚至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张夹生回头,眺望窗外辽阔的湛蓝,用了一种不容争辩的口气,说:“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如此结果,不意外。
事情已然这样,黄璜轻松了许多,摘下手包,脱了杏黄色的遮阳披肩,褐色的无袖旗袍将黄璜轻柔包裹,发,长短不一,及胸,有些散乱,有些随意,有些傲气,张夹生神经质地猛然想起复建顾愚年,想起顾愚年对黄璜的畏惧。
的确是个能干,精明的女人。
黄璜看见桌上张夹生的茶杯,拿来喝了,张夹生抓了抓耳根,说道:“汤德和你一样,特别是口渴的时候。”
“你是说——”
黄璜动静很大,张夹生不由抚唇而笑。
遭遇愚弄!
黄璜暴跳而起,施暴,一副誓不罢休,很凶的样子,张夹生逃命一样逃进里间,黄璜不知是计,难说,不定黄璜知道他想使坏,想了很久——
夕阳抹开最后一笔辉煌,万道霞光色彩亮丽,似血的空暮,一只落单的飞鸟奋力翱翔,似乎有着遥远的行程,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悲鸣,为这血色黄昏平增了不少落寞与苍凉。
大成公司副总孙长鸣领着公司财务助理萧逸生上了楼层,首先请了六六一六房的汤德,让汤德领着一起去请六六一八房的张夹生与黄璜。
晚宴的时间到了,余熏海安排了大场面,整个卓然不接外客,内部应酬,商界领军人物,甚至不大不小的地方官员均被一一请到,余熏海就事说事:凡城来的张夹生治好了爱女余米娜的隐疾,因此大肆庆贺;另盛情欢迎复建大都商行董事长黄璜莅临大成做业务指导。
整个孔夫子挂腰刀。
媚机关长钟离混进人堆,这样做很危险,近距离接触张夹生的机会几乎是没有,钟离抓住这次机会,带着感觉来了,余熏海要招安,第一手资料他不能没有,万事都有万一,人心难测,保不准张夹生过于贪念黄璜的美色,忘了根本;保不准梦含雪迫使张夹生彻悟了生命的意义。
不可无视梦含雪对张夹生存在的威慑。
钟离有责任让事情明朗起来。
无论是余熏海,还是钟离,还是其他什么人,甚至张夹生,都忽略了黄璜的存在,主张的存在。
黄璜是个主体,忽略主体往往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这般规模,名流云集卓然,如此的兴师动众,怀着什么目的?黄璜比任何一个人想得都要多得多。
问题突显,黄璜有话要说。
“不要利用本姑娘达到某种目的,包括你。”
“小爷雄才伟略,自然不会。”张夹生把潜在的问题推了过去,说:“姑娘在这片区域,身份尴尬。”
“何止尴尬。”黄璜看着张夹生,“却不得不掂量你的意图。”
“您让奴才受惊了,奴才不敢。”
凉风阵阵,着实清爽,张夹生看到了变数:走,黄璜有意脱离余熏海搭建的舞台。
“让他自编,自导,自演。”张夹生看着黄璜,“敢不敢?”
“去凡城,我和你。”
这是一种态度,黄璜需要将她的态度拿出来,亮开了,晒一晒。
张夹生做了无声的微笑,笑容充实,身体的状况在此刻同样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