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琦回头看了一眼,淡漠无语。
使得孙长鸣走得破落,空荡,原想领着姜琦奔得一个好前程,结果,世事难料;结果,造化弄人。
早知现在,当初让她呆在自己的国土——
也不会形同路人;心也不会这样疼!
戌时殆尽,夜里九点。
孙长鸣驾车离开密宅,往东去了,去绿缘,估计不会遭遇阻拦,身为余熏海的忠实部下,枪杀余熏海需要的不是手段,是胆量。
根据目前形势的要求,龚媚,孙长鸣等人被迫坚壁龟息,重点防范张夹生,露脸,一旦撞上张夹生基本也就到点了,想想四条人命,张夹生不会狂抓,会爆裂,跨越极限的悲愤能将人变成鬼。
孙长鸣一路警觉,临近绿缘,路面出现警察路检,特警配合的临检刚刚展开,此间车少人少,在这个路段设卡其目的不在表面。
难道与余熏海存在关联?
事发突然,孙长鸣做贼心虚就地转向,自露马脚,两辆警用摩托车闪着警光赶了过来,不得已,不能跑,孙长鸣稳沉,转向的车辆停靠路边待检。
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三人,有一持长枪的特警,出示的驾驶证有了问题,警察手拿微机做证件输入,问:“孙长鸣?你是余氏大成公司的孙长鸣?”
“是。”即便否认,也不会被轻易放过,警察的职能如此之高,孙长鸣始料未及,俩名警察闻声,警觉起来,仿佛是为他孙长鸣设的专卡,等他罗网。
“熄火!请您下车,接受检查。”
“好啊!”
孙长鸣端正姿态,“下个节目是逃逸。”
驾车撞开阻碍车头的警用摩托,车辆奋然提速,秒秒钟后车轮遭到枪击,爆裂,孙长鸣弃车,往南去了,百十斤体重,二点一的爆发力,两百多公斤的力量支持五十公斤的体重,几乎是想要多快,就有多快,快得几乎没边。
逃逸的方向不空旷,不利枪击,即便是特警也不敢轻易的将枪口瞄准目标,采取断然射杀的措施,同样秒秒钟,机会稍纵即逝。
孙长鸣跑了。
孙长鸣被国安局的人盯上了。
转眼间,孙长鸣成了没了归处没了家的狗,野狗,或者是疯狗,疯狗伤人,所以没人有胆敢收留。
还有一个坏消息:余熏海被国安局的人监管了。
还有一个一直没人露脸的张夹生。
钟离扣了鼻孔,抓了头皮,陷入被动。
“这家伙,这是怎么啦?”
说的是张夹生。
钟离给张夹生设了一个套,套的中心是一个人,一个没人注意到的人,张夹生应该在第一时间去见这个人,之后才是余熏海。
钟离推断,张夹生已经被复仇的烈焰烧坏了脑袋,此刻却是令他大失所望:张夹生为什么不去拜访萧逸生?
十支长枪组成的交叉火力;双煞做策应;飞弹早已就位;备用的龚媚在待令,基本是清凉山坟地的那一套,拿来就用,媚机关才不管黄璜是个什么东西,连余熏海都敢杀,还有什么他不敢,更何况杀的是帝国的天敌张夹生。
余氏家族,余熏海的在乎,不见得他钟离也会在乎,也会附庸谄媚,毕竟人各有志,媚机关崇尚帝国的利益,谁也不能妨碍利益的扩展,张夹生必须得死!
可就是脚步连连响,可就是迟迟不得美人来。
人呢——
张夹生风忙火急赶到南靖,猛然制动,冷了下来,突发奇想,让他们乱两天,本身就是个没有规矩的人,放一放,把这事放下了,一放就是七八天。
岁月漫长,时日漫长。
大块吃肉,大口喝水,夜里烛光晚灯,睡无眠——
第十天,赶来收裹遗体的杨焚早已人走茶凉,整个南靖城仿佛都已平静,事件已然过去,张夹生大概是被吓破了胆,也许根本就没来过南靖城,大概是跑进深山沟壑,躲了起来,苟延余生。
什么声音都有。
还有一种声音是沉默,是等待。
毫不显眼的第十天,张夹生开始了复仇的杀戮。
杀鬼子!
计划从早上杀到晚上,一个一个,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