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环视四周一圈。
“我们往那跑”,我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树间的空隙大,容易跑。
徐然点了点头,接着纵身一跃,向白熊扑去。
我看着徐然落下大惊失色。他是疯了吗!
徐然的匕首闪着寒光。白熊咆哮,巨爪向他拍去。
二话不说,我背上包,扶住树干就是猛地一跃。
破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徐然突然一声惨叫,径向我飞来。
白熊的速度与他硕大的体型极不相符,徐然的胸膛被拍烂,一大滩血正往外冒。
我刚跳下,正好与徐然相撞,两人同时哎呦了一声,倒在地上……
我猛地从树上坐起来,额头冒着虚汗。
徐然睡的浅,听见我起身的动静立即就爬了起来。
“怎么了?”他问,这时看见我额头的汗,说道:“做噩梦了?”
我机械的转过头,想到梦里徐然的惨状,说道:“的确是个噩梦。”
这个时候天差不多亮了,徐然抬头,目光投过厚重的树冠,看到了微弱的阳光。
远方传来鸟的轻啼。
“我们该走了”他说。
我仍想着刚才的噩梦,转头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树叶变成了墨绿。再一看表,已经六点了。
徐然从树上一跃而下,厚厚的腐叶层突然承受这么大的质量,向泥一样发出了哧的声响。
我把包丢下去,徐然双手接住。
包里面装了很多野外的必需品,比如指南针,食物,匕首。我还带了一些肉,准备烤着吃,要不然一直吃压缩饼干也受不了。
我摸着树上的青苔,卷起吊床塞进另一个包,丢下去,也从树上跃下。
树底再次传来哧的一声。
“先吃点东西吧”,我从包里取出一袋压缩饼干递给徐然。
徐然接过,撕开包开始吃,我又递给他一瓶水。
吃完后我取出一份地图。
这是一张我们自己绘制的地图,上面标注了多处野人可能出现的位置。而这些位置连成的线,就是我们此行的路线。
第一个位置,神农顶。
踩着厚厚的腐叶层,我们艰难的走出树林。前面是一条河。
河流很清澈,但有点湍急,河边铺满了鹅卵石。
“顺着这条河走”,徐然把地图叠好放进背包。
“最好做个竹筏”,我望向前面越来越难走的道路,环视四周,“正好那里有竹子。”
徐然顺着我说的方向去看。在河对岸的百米处,生长着繁茂的竹林。
“不错”,他踩着鹅卵石走到河边,向河底看了看,发现并不深。
徐然挽起裤腿,把一只脚探进去,水面荡漾起波纹,没到了他的膝盖。
“水不深,能过去。”
我笑了一声,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水不深一看就知道,你还去试。”
他白了我一眼,好像生气了。“那你就赶紧下来。”
我撇了撇嘴,心想他的学霸脾气上来了,也不跟他计较,快步过去也下了水。
时值五月,神农架的水并不冷。我们一路走来,出了一身汗,走在水里,感觉还挺凉快。
河不宽,一会儿就到了对岸。我脱下鞋甩了甩水,把裤子挽下去。
我俩走到那大片的竹子旁。
“这是绵竹”,我说,“前面应该是绵竹峡。”
徐然点了点头。他看着竹子的直径估摸了一下,“砍十根就够了”。
“十根?”我用怀疑的眼神看他,“再多砍点,反正又不花钱。”
他不以为然,“十根足够。”
我不想在这种问题上跟他争辩,因为事实证明,我总是受伤害的一方。
“就照你来”,我说,放下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