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又缩回去,大蛇的白色身体从我头顶略过。
妈的,差点要了我命。我急忙从别处探出头,看清它没过来后拼命向岸边游去。
徐然正站在岸边,我把蛋交给他,两胳膊一撑,跳上了岸。
大蛇转回来,朝我们露出尖牙,但迟迟不敢过来。
我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就一顿大骂:“小崽子你不能能耐吗,来啊,过来抢”,说完我揉了揉腿,看着淌出的鲜血一阵心疼。
“我们快走”,徐然朝我大喊,拿着蛇蛋往后退。
我知道分寸,收敛起来,捡起手电筒往后退去。说也奇怪,大蛇竟然没有追过来。
我们顺着原来的方向前进,一路心惊胆战。我从徐然手里接过蛇蛋,手抚摸发光的绿色蛋壳,心想可真是冷血动物,蛋都凉丝丝的。
但我最关心的是它的品种,在记忆中我搜寻不到任何一种与它一样的蛇类,连相近的都没有。
“那蛇头上有头冠”,我说道,想问问徐然的看法。
徐然也在思索这个问题,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蛇。除了神话”
我听他话里有话,“你是说神话里有?”
他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知道湄公河,也就是我国的澜沧江里有一种蛇,叫那伽蛇神。但那是神话,没人见过。”
他说湄公河,我首先想到的是曾经沸沸扬扬的湄公河惨案。但那伽蛇神,“神话里怎么形容的?”
“巨齿獠牙,头部有冠。”
有冠,那不就是这条吗?它不仅真的存在,还跑神农架来了。
“我也不清楚,至于它是不是还两说。那伽蛇神不是白的”
我想了想,“可能变异了吧,神农架那么多白化动物,没人能解释原因。”
我们沿着河流一直走,两边的洞壁越来越窄。走到最后,脚下的石头也换成泥土。我知道出口不远了。
我一直警惕的注意背后,但大蛇却仿佛消失了。又看了一眼手里抱着的蛇蛋,心想它没有理由放弃啊。
徐然忽然停住脚步,我以为他看到了什么,疑惑的回头看他,却发现他正盯着我手里的蛇蛋,眉头紧锁,一脸沉思。
我寻思你解题呢,盯着个蛋看什么劲,难道还能看出花来。
我不说话,他就那样沉默的盯着,过了一两分钟,他严肃认真的脸色才恢复正常,但还是平淡没有表情。
“我们可能拿错了东西”,他忽然说。
我蹙了蹙眉,“好像是这样,但一枚蛇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走过来要拿蛇蛋,我小心的递给他,但不懂他要干什么。
忽然他拿着蛇蛋往地上一摔,蛋蛇啪的一声就碎了。
“你疯了?”我喊道。
徐然蹲下来,用手拨弄蛋壳,极其认真的找什么东西。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也不关心他找什么,直接斥问道:“你把蛇蛋摔了,待会儿大蛇过来怎么办?”
“别吵!”,他反而斥我,声音更大。“你没感觉不对劲吗”
我觉得除了他哪都对劲,但当他拨弄开一块蛋壳时,我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