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她向前走,在窄小的暗河旁停下。
“我要擦擦身上的泥”,她说。
“你擦吧”,我看着她,话脱口而出。你又不是脱衣服,能有什么事。
何晓妍脸颊微红,有点着急:“你先去一边,别看我。”
我连说了声“好,好”,独自走开。心里纳闷,擦个衣服还要我走,真搞不懂你想什么。
我找了个顶面较平的钟乳石坐上,背对着何晓妍深呼吸,心跳不知道怎的竟然加快了。
我衣服上的黑泥被体温蒸着早已干透,但恶心的气味还在。我坐那无事,手去撕干掉的泥块。
何晓妍手捧着水往身上抹,黑泥遇水又变粘稠,她又用水冲,掉的地上全是。
她洗完后让我也擦擦,但让我别看她。我寻思又不是脱了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我站到暗河边,但不同于何晓妍之前的位置,我嫌她弄的地上都是黑泥,而我多少有点洁癖。我余光看了何晓妍一眼,但因为头灯摘了看不清晰,她好像坐在钟乳石上向上望。
水温差不多刚好,既不凉也不热。我仗着自己体质好,直接捧了水往身上洒。
何晓妍说:“你好像在洗澡”。
我不置可否,“这样洗的干净”,说完一捧水泼到右肩膀上。
冲完后感觉精神良好,整个人为之一振,除了有点冷。
我们继续前行。
不远处有声音,何晓妍说是水。
我听着也像,哗啦哗啦的,应该有落差,水从哪里落下来。
随着距离的缩短,感觉越来越真切。
前面忽然一道灯光闪过,“有人”,何晓妍惊呼。
“是华子他们”,她转而露出喜悦。
又有一道手电筒光闪过。
应该是他们,我扶着何晓妍快步赶过去。
但赶到洞口时着实吓了一跳,面前竟然是一大片湖。
我咽了口唾沫,真是地下奇观,洞穴宽到无法测量,手电筒的光都找不到底,而水填满了洞穴。
我向洞顶看去,也十分高,我头仰成60度角才看得见顶部。湖中心有个上涌的大粗水柱,极像公园里的喷泉。但出现在这里却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等待着那些灯光出现,可直到五分钟后,什么也没有。
我不禁回头问何晓妍:“他们走了?”,可能是从一面的洞口出去了。
何晓妍也不知道,最后她说:“我们从一边过去,看有没有通道。”
洞边有高高的狭窄的凸石,顶端露出水面,湖水轻轻拍打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