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当克鲁坦丁的魔力退出自己的身体后，那种难受的感觉很快就消退了，艾尔有些期盼地问道，“那我现在也能使用魔法了吗？”
“哈哈哈……”克鲁坦丁难得露出了开怀的笑声，用力揉了揉艾尔的脑袋，“傻孩子，想要使用魔法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过是刚刚凝聚出了魔力而已，根本还达不到能够支撑魔法消耗的程度。”
“最低级的也不行吗？”对于自己被像一个小孩子地对待，艾尔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不够的，魔法中最低级的是一级魔法，以元素魔法而言，大部分一级元素魔法的魔力消耗量都在60赫恩左右，最低不会低于40赫恩，最高不会超过80赫恩。虽然精神魔法对于魔力的要求会低一点，但是通常也不会低于40赫恩这个下限，而你现在这点水平估计也就是5、6赫恩左右。不过，按照你的精神力天赋看，应该最多再花一、两个月左右，就能够达到使用的最低线了。”说完，克鲁坦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赫恩？这是魔力的单位么？好像没在书里看见过……”艾尔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关于魔法的定量性的东西。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因为这些东西一般是不会被记录在明文资料上的，除了法师协会里有相应的文案，其他地方都是看不到这些信息的。”克鲁坦丁放下杯子，解释道。
“这些东西很重要吗？为什么不能写在书上给人看？”艾尔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很机密宝贵的讯息，所以对老师的说法感到很疑惑。
“倒不是说重不重要，只是因为涉及了一些魔法师界内部很具体的信息，出于魔法师的保密习惯，为了能够尽量保持自身在普通人眼中的神秘度，所以，一般是不会记录在书本上流传出去的。”
“额……真是奇怪的习惯。”艾尔一脸无语，然后跳过了这个话题，“那魔法师的等阶划分是根据这个什么赫恩来建立标准的吗？”
“你的脑筋转得还挺快的，不过你说对了，现行的魔法师等阶划分确实是以赫恩体系为标准的。”克鲁坦丁有些意外地看了艾尔一眼，然后回答道。
“赫恩体系，这是什么东西？”新的疑问再次出现。
“赫恩体系是目前为止最先进的一种魔法师分级标准，是八级大法师赫恩在古代杜荷体系的基础上，经过深入研究后提出的一个全新的概念。也是历史上第一次对魔力容量进行定量设定的理论体系，它将魔力的基础单位统一为赫恩，每个魔力单元即1赫恩，魔法学徒的标准为60赫恩，一级法师的标准为200赫恩，二级400，三级800等等，每个级别的魔法师都被设定了明确的分级标准。正是由于它的出现，才让魔法师的等阶分级变得从所未有的精细和准确，不过这里说的八级法师的头衔并不是一个实力的等阶，而是赠与对魔法领域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的荣誉头衔。”
好复杂……艾尔听着这样充满了专业术语的讲话，越发觉得魔法这东西，果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随便一件事情都能扯出一堆复杂的东西。
话虽这么说，艾尔心里依旧对魔法充满了好奇，于是又开口问：“那个杜荷体系又是什么？”
“杜荷体系是最早成型的系统性法师分级理论，由早期高阶法师杜荷提出的，它是一种偏向于定性区分的方法，只将法师分成了五个级别：一阶、二阶、三阶、四阶和四阶之上的超极魔法师。参考赫恩体系，再以前者为标准的话，大概就是现在的一级和二级相当于当时的一阶，而三级和四级相当于当时的二阶，然后五级相当于三阶，六级和七级相当于四阶，又称‘极法师’，意为极限法师，而超极法师就是‘超越极限的法师’，相当于现在的深渊法师。不过，这些东西很繁杂，你现在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就行了。”克鲁坦丁又说出了一串很专业的东西。
艾尔原本还想再问些，不过见克鲁坦丁的意思，显然是没什么继续讲下去的心思，于是就讪讪地回了句：“嗯，那老师你先休息吧，我没问题了。”
克鲁坦丁点点头，起身走向房间，走到一半又提了一句：“艾尔，既然你已经凝聚出了魔力，那么最近就用心一点，尽量让魔力多增长些，我的事情快要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开始新的课程。”
说完，克鲁坦丁便顾自离开了。
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艾尔答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兴奋：看来很快又可以学新的东西了，真是好消息……
夜晚，月光与星光交融，映照着山野。
盘坐在巨石之上，冥想中的艾尔一动不动，贝加尔依旧无聊地守候在一旁。
时间，距离艾尔产生魔力那一天，已经过去差不多一个月了。
当身体渐渐适应了魔力的存在后，他体内的魔力开始随着他的冥想一天天增长，虽然缓慢，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他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体内的魔力波动要比最初的时候清晰了一些。
偶尔，当自己的精神力高度集中的时候，他似乎还能隐约感觉到魔力在体内不断地流动。
啵~，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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