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越来越想不通了,我明明是倒在这里,我看到的“我”应该是我的幻觉,就算不是幻觉是我的灵魂,那么也应该是虚幻的,只能是被我看见的,可是怎么就活生生的那刀捅了人呢而且在我刚才倒下时他们明明是想要扶住我,并且一直在喊我,掐人中的掐人中,就差没人工呼吸了,我也不可能是虚幻的啊。可是我看众人并不对出现两个我而感到惊慌,莫非,刚才捅人的“我”才是我,而看到这一切的“我”则不是我又或许是我精神分裂了不成
我的智商再一次被重重的碾压,面对着古滇人的伟大智慧,我真觉得我就如蝼蚁一般,人家几千年前布下的局,仍能把我们玩的团团转,比猫捉老鼠还简单。这时又一阵地动山摇,众人都不再惊慌,大家都知道是这“沙漏”又要开始倒置了,大家可能是见我还在铜柱上挣扎不停,加上又有一个伤员,于是商议之后,便把受伤的小伙子也轻轻绑在铜柱上,其余的人则紧紧抱住了铜柱,看样子大伙都打算留在这边了,这时候绑在铜柱上的“我”开始大叫不停,借着莽山的手电光,我只看到“我”双眼空洞无神,低垂着头,喊着什么我听不懂的语言。
我一惊,大喊不妙,当然,我的嘴是喊不出来的,刚才拿刀捅人的“我”给捆在了铜柱上,而我则躺在了这“沙漏”的圆心里,不一会儿我就会随着这“沙漏”的倒置而掉到另一半去,也就是说我和“我”就要这么给活生生的撕裂到两个时空去,如果捅人的“我”是我,躺在地上的,现在在不停思考的“我”也是我,那么将会发生什么难不成我也要和彭加木先生的“双鱼玉佩”传闻一样给克隆出了一个我么
我已经做好了落地的准备,暮然回首才想起来我动弹不得,准备也是徒劳。可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随着这次震动而掉落到另一半“沙漏”,而是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经过刚才的种种,我并不能确定我是否还活着,也许这就是我的灵魂在弥留之际的所见所闻而已,值得庆贺的是我现在又能活动自如了,而且我的四周明亮无比,我发现我置身在一个立方体的“铜盒”中,四面同样是布满了各式图案和花纹的没有铜绿的铜墙铁壁,也同样是天衣无缝,让人无处可逃。立方体中央立着一尊铜人,这铜人比例和我爷爷捡到的小铜人一般,头大身体小,只不过是完全的站姿,双手握着一柄巨剑就这么魏然的立在正中央,整个铜人高度目测有四米左右。这地方跟之前在“沙漏”的铜墙铁壁上看到的祭祀场景颇为相像,我掐了掐自己,很疼,咬了咬舌头,还是很疼,我确定了这里的我应该是真正的我,而这里也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我初步断定我应该是无意中打通了从“沙漏”离开的通道,我看了看我的潜水表,不出我所料,时间已经静止,我稳了稳心情,反正经历了各种不科学,我现在也基本要达到见怪不怪的境界了。我在这铜盒子里仔细观察了一圈,发现这里与之前的沙漏还不尽相同,这里是用大概一平米左右的铜砖堆砌而成,铜砖上用阳刻的手法雕满了各种场景,我因为光线充足并且也不再想去担心别的,所以得以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这铜砖上的壁画内容囊括了战争、生产、祭祀种种,我觉得这就是一部古滇人的史诗,从民族的诞生一直到发展,只不过最后一幅颇为怪异,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日志上描述的场景异曲同工,也是画着十二个人围着一人而立,而中间那一人似乎脚不着地,难倒又是羽化升仙之类的封建迷信么而壁画似乎也到这里为止,而这一块铜砖也正好在这大铜人的脚下。难不成这古滇人全都羽化升仙了那岂不是和亚特兰蒂斯的传说一样,全都到了另一个世界么我可是不甘心困死在这里,况且这里既然是铜砖砌的,那么就不是天衣无缝,既然有缝,那么就一定能钻进去。从八个人的科考队加上我和吴大头,现在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不过我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还不知道能不能逃出生天。而我自己又是一个没有任何考古与探险经历的小白,如果真在这给判了个莽山说的“永远”,那么我可能熬不了几年就自杀了。我就这么摸索着,甚至想扣开这铜砖的缝隙或者是移开这尊铜像,但是事实证明这都是徒劳。不过这次我没有感到颓然,可能是之前太多的颓然让我不再会颓然了。
“张联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听到这么一声还真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我觉得我就像一根紧绷着的玄,被这一声叫给绷断了,我心跳不止,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转悲为喜的是叫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莽山这个胖老头子,还好杨亚泉和他的三个徒弟也在身边,我看他受伤的那位徒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我来不及跟他们寒暄,直入主题的问他们怎么来到这里以及之前捅伤他徒弟的“我”哪里去了。
“你没发烧吧小张同志,我看你是太累了,该好好睡一个觉,你看你,在这么惊险的环境中也能站着睡着了,更可怕的是你还能把做梦给当真了。”莽山说完,呵呵的笑着。
我被这胖老头子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只好转眼看向杨亚泉,希望她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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