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侑宸看着脸色苍白、眼角和耳括都溢出鲜血的祁舜惜,一脸铁青看向站在门口的佛凌,厉声质问:“这,就是你所说的休息?”
佛凌只觉似有一桶冰水从头到脚地给他淋了一遍,手脚冰冷,唇色发白,无措地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侑宸见他那样便知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先将她从地上抱起,打算先将她安置在,在看到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缩小的小米,一时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冲佛凌恶狠狠道:“把门关上,今天晚上看见的事情,不准对外泄漏一个字。”
却不知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便有一只带血羽的白鸽带着一封密信破空而去。
佛凌连连点头,转身关门回身,一气呵成,偷偷挪步到祁舜惜身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和侑宸两个眼睁睁地看着那如似小山一般的小米变成了一只小猪最后变成一个微胖的圆脸女孩,那宽广的衣衫似一床被子将她包裹,摊在。
这样也好,把祁舜惜放在也不至于塌了。
侑宸刚想把祁舜惜放下,就见怀里的人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人是他立刻转脸不愉地将视线转身门口,还不等她发话,佛凌哽咽的声音又出现了:“师父,你总算是醒了,师父,你刚刚可吓死我了。”
“师父?”侑宸看向佛凌,又看看祁舜惜,眉头一皱,“你什么时候认的这个徒弟?”
“哦,就在让他帮我看门之前。”祁舜惜不以为然地将自己从他怀里滚了下来,站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向扑去,“我来看看我的劳动成果。”
一看,吓了一跳。
“哇哦,效果这么明显?!”祁舜惜看着那缩小了起码四倍的小米,不由瞪大了眼睛,回想起刚刚在意识境中指尖出现的莲花,不由又激动起来,没想到驭神术这么神棍,以前怎么就不好好用用呢。
“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小米在缩小,我真的不会相信,这世间还有这般离奇的事。”侑宸看着她挂着血泪的眼角带着那般雀跃的笑意,压下了心头千万般疑虑,最终化为这样一句不咸不淡的感慨。
“你,看见她在缩小了?”祁舜惜惊讶地问,眼神里还带着颇为矛盾的羡慕和懊恼。她这个出手的人都没有亲眼看见,他竟然看见了,他竟然看见了。
“嗯。”侑宸点点头,下巴一指一旁的佛凌,“他也看见了。”
“好吧,你们都看见了,就我没看见。”祁舜惜坐在床爆看着变小的小米,那原本失衡的心态也渐渐释然了,看着小米的眼里多了笑意。这可是她的第一个实验成果了,效果这么明显。只可惜刚刚被打断了,不然彻底清除了毒素,恐怕这会也该恢复了。
回想着意识境看到的画面,祁舜惜不由轻叹。虽然没有细看,但是,不用说,小米,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呢!
接下来就吃些排毒的药,加上小米自己对回忆的执着就可以很快恢复的。
“凌儿,明早去为这个小米姐姐去抓几副解毒的药。”祁舜惜对着在场唯一能指使的徒弟吩咐道。
佛凌立刻点点头。
“哦,就去那个永乐铺就行。”祁舜惜又交待一句,“就说是我让你去的,一定要让他打折。”
接着又交待了几句,佛凌方才放心回去休息。
“你不回去休息吗?”祁舜惜看着仍立在原地半分动弹意思都没有的侑宸,不由疑惑。
“你需要看大夫。”侑宸岔开话题,看着眼角的血泪皱眉。
“我没事。”祁舜惜哆嗦了一下身子,“就是有点冷,你出去吧,我想睡会,明天还要跟宋玉城商量量五天后怎么对付侑郡的事。”
她说得极为自然,他听得却如针刺耳。
“你,真的这般不信我?”他眼中尽是痛色,一向邪魅的眼眸也染上了清晰的虐痕。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这么决定的。”祁舜惜认真地回答,对他莫名的悲伤有些不理解,“我就是因为相信你面对玉璃就会坏事,所以才这么决定的。”
“玉璃,是你的前任;侑郡是你唯一的弟弟也可能是你现在唯一的亲人,这两个人对你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让你出手又太残忍,如果你要参与却不出手,那又会坏事,所以……你最好别参与,对你我,小柴,大家都好。”
她分析的非常理智,虽然世事如此,可是她这般说来,他听着却不是滋味。
“纵然这样,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侑宸敛下眼眸,虽然不过两天,可是,不知何时已经将她视为重要的朋友,“我不想让他们伤害你,就算那个人是玉璃,也一样。”
祁舜惜看着有些无语,有的时候人的感情和理智是没办法分得那么清楚的,就算他说的是真心话,可是事实不止一次的证明,只要面对玉璃别说是保她,就是自保也是个问题,到时候她可能还要撇开手去帮他。
“好了,你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随便让自己送命的人。”祁舜惜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哥俩好的搭着他就往外赚站在门口,把他往门外一送,“今晚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确实拖累的。”
说完门一关,只留下侑宸怔怔地望着几乎撞到鼻尖的门板怔怔发愣。
“我……”正要说些什么,门忽然吱呀开了,两扇门间夹着她可爱的小脑袋,圆溜溜的大眼仍是笑弯弯的样子,眼角的血泪被胡乱的擦掉,晕染着下眼睫似染了层粉色淡影,似乎精灵般魅惑。
“本来你没有把那五十人给我抓了我不应该兑现之前说欠你一个人情的承诺,但是看你这么苦恼的样子,我就行个方便,卖你个好,告诉你个秘密。”
“守于玉璃的哦!”
她笑得鸡贼,没有半分五日后有生死对决的危机感。
“玉璃?她怎么了?”果然提及玉璃,侑宸神情一变,紧张之情跃然出现在脸上。
见他这般反应,祁舜惜叹了口气,缓缓开口。